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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微瀾也得到了出興慶宮的機會。
長安城的坊門剛開,她就帶著石榴出了興慶宮,往杏園和曲江方向去了。
每年的杏園探花,都會在新進士中選少俊二人為探花使,也就是探花郎。
兩位探花郎騎馬在曲江邊巡遊,以折取遍開的名花。
待他們游完曲江之後,再回到通善坊的杏園參宴。
長安城百姓為了一睹新科狀元特別是兩位探花使的風姿,早早就來到位於長安東南的曲江。
春風送暖,曲江池邊,有的是一家老小一同出遊,有的則是個郎君攜伴踏春。
其中有幾個小娘子結伴而行,穿得如枝頭俏麗的花苞似的,十分引人注目。
此時陸微瀾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
其中一位穿著粉色襦裙的小娘子問道:「你們聽說今年的兩位探花使是誰了嗎?」
「自然聽說了。」一位穿淡藕色的小娘子回答道:「先前選出來的兩人是謝啟和王澈。不過王澈因為剛剛定親,不願做探花使出這個風頭,所以後來又選了魏若瑾。」
這位小娘子一看就是這些人裡面的核心人物,而且是有些家世的。不但能夠把探花使的篩選過程講得清楚透徹,在這幾人中言談舉止和穿衣打扮都略勝一籌。
果然,其他人都眾星拱月般的擁著她,紛紛說道:「還是瑁兒你訊息靈通。」
又有人問道:「那新科狀元常玉達的事你知道不知道?」
被喚做瑁兒的小娘子又道:「聽說他最近不在長安,在洛陽外祖那裡侍疾。」
陸微瀾卻看到,這小娘子的臉倏地紅了,且故意扭頭朝別處看去。
「瑁兒,那今日他回來參加曲江遊宴嗎?」
「誰知道呢?我和他又不熟。」叫瑁兒的小娘子乾脆掏出帕子在頰邊扇扇風,然後又絞在手裡。
「瞭解得這麼清楚,還說不熟。」
「新科狀元是京兆府的解元,你阿爺就在那任官,你們不會一早就認識了吧?」
對於幾位小姐妹的調侃,瑁兒急了,「你們胡說什麼,我才不認識他呢。」
「不認識你臉紅什麼?」
「不理你們了。」瑁兒甩著帕子跑了。
真是又天真又扭捏又有點可愛的小女兒姿態。
陸微瀾看了這一場小小的熱鬧,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聽說新科狀元常玉達在長安是個風流人物,所以會引起這些小娘子的好奇並不足為奇。
但憑藉陸微瀾的洞察力,可以斷定這位叫瑁兒的小娘子應該認識常玉達。
但為什麼不願承認在眾人前承認,這就不得而知了。
常玉達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新科狀元,這又是個民風開放的時代。
因與自己無關,陸微瀾也不願多加猜測。
正好覺得有些口渴,就帶著石榴去買解渴的酸梅飲子。
飲子剛喝到一半,就見人群騷動,應當是探花使來了。
陸微瀾便帶著石榴往前擠了擠,想要一睹這兩位探花使的風采。雖然這其中的一位,她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
「陸小娘子,謝士子他是不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石榴嚷道。
陸微瀾對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可還是有些晚了,謝啟已經看到她們了。
雖然她戴了帷帽,可穿的還是上次在道政坊前遇見他時那件襦裙。
對於能夠在曲江邊遇到陸微瀾,謝啟似乎並不意外。
他騎著馬,朝陸微瀾這邊調轉了方向,並沖她搖著胳膊擺著手。
周圍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陸微瀾的身上,竊竊私語。
有人羨慕她認識這樣一位才子,也有人大聲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