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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巍更是客套:「哪裡的話,嚴總才是海量,下次還得和他拼一拼。」
「那行,要不周六我湊個局?」程渡想試著探探底,昨天還談得好好的,今天嚴起亭卻開始另謀他路了,肯定是無風不起浪。
如果韓巍約不出來的話,那麼這裡邊兒肯定就有什麼變數了。
「老弟說得是,但是週六碰巧我有事兒,改天吧。」韓巍依舊是笑呵呵的。
程渡聽著「改天吧」這三個字就知道裡面有文章,試探道:「那週日?」
韓巍呵呵笑道:「週日好像也有安排,改天,改天吧。」
那邊只說改天,卻沒說具體日子,程渡便大概可以確認了,於是和對方又客套了幾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但讓程渡不明白的是,明明昨天席上還談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有變故了呢?
程渡想了想昨天席上韓巍對方知墨的恭敬態度,猛地感覺到這件事的關竅,還得是在方知墨這裡。
方知墨知道程渡會來找自己,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他才剛到辦公室沒多久,就接到了程渡打來的電話。
方知墨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臉有點兒發燙。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來,覺得冷靜點兒了,這才搶在結束通話之前趕緊接通了:「……程渡。」
沒成想這兩個字剛說出來就破音了,方知墨皺眉吸了口煙,放在菸灰缸裡摁滅了。
程渡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嗯,是我。昨天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不好意思啊。」
聽見這個聲音,方知墨的喉嚨有些發緊。他閉了閉眼,清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加風輕雲淡:「……昨天的事沒關係,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喝一杯吧。」
「我倒是無所謂,最近一直在弄土地的事,應酬倒是不多,什麼時候都可以。」
程渡的聲音聽起來太正常了,正常得讓方知墨火大。
昨晚的事兒就這樣過去了是吧?
敢情我是白給人調戲了?
還是說這是學霸你一向慣用的手段?
想到這裡,方知墨有點火大,但又沒理由直接發出來。他只好儘量維持著清冷平穩的聲線,開口道:「那行,要不就今晚吧,咱倆都是老同學了,別太正式,酒吧就行。」
方知墨說到「咱倆都是」的時候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詞,果斷覺得還是用「老同學」比較合適。
程渡倒是沒聽出來他的糾結,說道:「行,就找個靠近你們那邊的酒吧好了,我這邊時間比較靈活。」
方知墨想了想:「沒事,我知道a區有個清吧,挺出名的,叫做七葉,去那邊吧。」
七葉酒吧的確挺出名的,在a區屬於類似於地標的存在,兩個人過去都很方便。
「行,那晚上見。」
「晚上見。」
方知墨掛了電話,想起昨晚收到的訊息,翻出通訊錄給方若寒發了個簡訊:[晚上不去了。]
那邊半天沒回。直到午休時間,方若寒才回了一個:[?]
方知墨:[不是說晚上喝酒嗎?我有事兒不去了。]
方若寒:[我沒找你喝酒啊,這幾天在部隊呢,剛拿到手機。]
方知墨:[……]
方若寒:[?]
方知墨:[沒事,發錯人了。]
方若寒:[……靠,我從哪撿來的智障弟弟。— —凸]
方知墨沒再回,直起身眯縫著眼看著窗外。
b城的冬天總伴隨著霧霾,遠處灰濛濛的天空讓人一眼無法望穿,即便是在最光明的正午時分,陽光也無法穿透厚重的陰霾到達地面。
手指隔著布料在手機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