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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擁有更多的香甜。
他想把她徹底融於自己的骨血。
他的心頭叫囂著瘋狂的念頭,剋制地抱住了步恬, 輕輕貼著她,試圖用這個動作填補永遠也不會滿足的深淵。
步恬看著黎序再度陷入了不能自主的痛苦之中。
這都是她要以血養劍造成的。
天道乖張,廢了莫傾瀾的靈骨,毀了少年天才的仙途。
而她,一意孤行,硬是不放黎序進入輪迴,令他痛苦地掙紮在死生之間,摧折傲骨,變為渴血的魔劍。
上位者天道永遠不會錯,不能錯。
自救者步恬落子永遠不會悔,不可悔。
可是,這一次——
「黎序,我後悔了。」
步恬輕輕地說。
她停止給黎序輸送神力,把他的手放回錦被之中,伸手替他理了理貼在額頭的髮絲,露出光潔的額頭來。
「我們解契,我送你去輪迴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的指尖點在黎序的眉心。
龍神驚雪的提議現在想來其實很不錯。
不過耗費上幾年,黎序又會重新回到天宮。
他也能趁這幾年,遠離是非。
步恬喚出了當初刻在黎序神魂的契約,黎序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握住了她的手,打斷了她的施法。
他疲累地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道:「主上,我們不解契。」
「好,我們不解契。就算沒有本命靈劍,我也照樣不懼任何神魔。」
這些時日,她在魔域的那具身體一直都在閉關修煉。她早就不是剛穿過來什麼都沒搞明白的自己了。
布恬把契約放回黎序的神魂,轉而開始研究抽魂的角度。
「主上,我不走,我留在這裡陪你。」黎序狀似輕鬆地開口道,「不過就是難受幾日,我熬熬就過去了,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堅持留下的,換成了黎序。
步恬怎麼也拗不過一把劍,只好暫且先應下。
她見黎序已精力不濟,便離開了偏殿,讓黎序好好休息。
她沒走多遠,就見到了莫傾瀾,
落花鋪滿他的肩頭,他已經在樹下站了許久。
步恬覺著莫傾瀾許是有什麼要事要與自己相商,特意在那兒等她。
可她一問,莫傾瀾卻只說「路過」。
如果只是路過,為何落花會給他帶來滿頭霜色呢?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莫傾瀾向步恬行了一禮,便自行離去了。
步恬回到正殿內,如今頂了黎序差事的蘇遲雲為步恬換下外氅,捧來香茗。
黎序與蘇遲雲雖同為天道近侍,行事風格卻大為不同。
黎序身為魔族,總是遊離於通天殿神侍之外,對於絕大多數的事情都不會過於深究。
蘇遲雲卻是個愛憎分明的性子,而他的愛憎全系與一神之上。誰要是沒在通天殿侍候好天道,回頭準會被他趕出通天殿。
但他們在侍奉天道一事上,總是事事親力親為絕不肯假借他人之手上,卻達成了驚人的一致。
蘇遲雲送上茶盞後並沒有如往常一樣退下。
「遲雲,你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嗎?」
自那日從滄海回來,蘇遲雲的眼中便多了一抹難以化開的鬱色。
他沉默著,撕開了碧潮果的果皮,透明的汁水在他的掌心流淌。
「這般猶豫,倒有些不像你了。」步恬笑了下,掀開茶蓋,耐心得看著茶葉隨著水波起起伏伏。
蘇遲雲把剝好的碧潮果肉放在步恬的手旁的託盤裡。
他又拿了一枚碧潮果,繼續剝起來。他一邊剝,一邊輕輕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