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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這麼理解？&rdo;我問。

&ldo;你看哈，她丈夫下午回來，死者第二天就發現了，又是在家裡，家裡的門窗都是完好無損的。&rdo;大寶說，&ldo;而且她丈夫經常出軌，還被抓過，但她丈夫還得依靠她生存。如果她死了，她的財產就是她丈夫繼承了，她丈夫就可以到處尋花問柳了，所以她丈夫最具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rdo;

&ldo;那是她丈夫報警的啊！&rdo;韓亮說，&ldo;賊喊捉賊嗎？&rdo;

&ldo;賊喊捉賊的案例確實不少。&rdo;我說，&ldo;還有同行專門寫過對報案人就是犯罪分子這些案例調研的論文呢。&rdo;

&ldo;那即便是賊喊捉賊，也沒必要把自己出軌的證據公之於眾吧。&rdo;韓亮說，&ldo;完全可以設定別的情節。&rdo;

&ldo;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也許他認為這樣可以造成影響，讓絕大多數人不會懷疑到他呢？&rdo;我說。

&ldo;你看，你看，我說老秦在懷疑是命案吧？&rdo;大寶說，&ldo;那我們來看看死者的死亡時間，如果是晚上死的，肯定就和她丈夫有關了，如果是下午死的，肯定就是自殺了。&rdo;

&ldo;說得有道理啊。&rdo;韓亮說，&ldo;不過，你們可不可以把死者的眼睛給抹閉上？這樣瞪著也太嚇人了。而且，她這是不是死不瞑目啊？&rdo;

&ldo;哪有什麼死不瞑目。&rdo;我笑道，&ldo;死者死亡後，會先經歷肌肉鬆弛的階段，這個時候，死者的眼瞼會隨著死者的體位而發生變化。絕大多數的死者，在被人發現的時候，都是眼瞼微閉的。也就是說，不會牢牢閉上，也不會怒目圓睜。&rdo;

&ldo;這死者明明就是怒目圓睜啊！&rdo;韓亮說。

&ldo;對。&rdo;我說，&ldo;因為死者死亡的時候是怒目圓睜的，而死亡後出現了屍體痙攣。屍體痙攣你們都知道吧？就是死亡以後，不經歷肌肉鬆弛，而是直接進入屍體痙攣階段，儲存下死亡當時的狀態。屍體痙攣絕大多數情況下，只出現於部分肌肉，全身屍體痙攣還是極為少見的。有些古籍中，說某某英雄被砍下腦袋，身軀還屹立不倒。要麼就是在吹牛，要麼就是出現了罕見的全身屍體痙攣。&rdo;

&ldo;死者金鈴，就是眼瞼部位的屍體痙攣，所以才會瞪眼睛的。&rdo;大寶說，&ldo;屍體痙攣有一點不好，就是因為沒有經過肌肉鬆弛階段，從而改變了屍僵的生成規律，我們不太好從屍僵上來判斷死亡時間了。&rdo;

&ldo;不僅僅如此。&rdo;我說，&ldo;這個案子特殊點就在這裡。死者所在的位置是在室內的一角，正對著空調。而空調一會兒開一會兒關，毫無規律，以屍體溫度來判斷死亡時間也會產生巨大的誤差。因為是縊死，屍斑都堆積在小腿，眼睛圓瞪，結膜角膜脫水徵象也很嚴重，無法根據屍斑和角膜混濁來判斷死亡時間。也就是說，我們無法透過屍體現象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至少可以說，我們即便判斷了，誤差也會大於好幾個小時，這就沒有意義了。&rdo;

&ldo;是啊。&rdo;大寶嘆了口氣說，&ldo;即便我們還可以透過胃內容物來判斷死亡時間，但是也只能判斷她是在末次進餐後多久死亡的。那麼她的中餐是末次進餐，還是晚餐是末次進餐，就不得而知了。&rdo;

&ldo;那麼監控或者調查呢？&rdo;韓亮說。

&ldo;意義也不大。&rdo;我說，&ldo;死者的車就停在她的車位上，她原計劃是昨天下午去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