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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離遠點
「壞訊息是,今春江南兩月無雨,冬小麥收成欠佳,以至糧價高漲,皇帝責成工部開渠引水,糧倉放糧。」
李錦夜不置可否,淡淡問道:「朝廷撥了多少銀子?」
蘇長衫伸了一隻手,「這個數?」
「又是一筆大開銷啊!」
「可不是嗎!去年末皇帝五十大壽,天壇祭祖,泰山祭天,銀子流水一樣的花出去,國庫都空了,戶部叫苦不迭,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
李錦夜搖搖頭,捏著杯子冷笑著不說話。
張虛懷放下杯子,插了句話:「怪不得戶部尚書許國平這幾個月,月月往太醫院遞貼子,原是愁的啊!」
李錦夜眯了眯眼,「好事呢?」
蘇長衫眼神幽暗不明,輕笑道:「聽說……謝家進京了。」
「我徒弟謝玉淵呢?」張虛懷脫口而出。
「聽說也跟著進京了,這會正在路上。」蘇長衫臉朝著張虛懷,眼睛卻向李錦夜瞄過去,「走的是水路,還有二十天便到京城了。」
李錦夜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有瞬間的滄桑。
有三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感覺像是過了很多的歲月,他甚至有些記不起那丫頭的長相,只記得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
這進,張虛懷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搓手,一邊來來回回的走,臉上竟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哎啊,這丫頭入京了,你們說這個做師傅的是見呢,還是不見呢?」
「要是見的話,她還能不能認出我來?」
「我們倆的關係是繼續以師徒相稱呢,還是別的……哎喲喂,傷腦子啊!」
李錦夜被他來來回回走得頭暈,「你能不能老老實實坐下。」
張虛懷破口大罵,「我徒弟快進京了,我還能坐得住嗎?老子這輩子只收了這麼一個徒弟,老子是重情重意的人。」
這話無異於指著李錦夜鼻子罵:「哪像你這個無情無意的,去一趟江南,都不和那丫頭好好敘敘舊,人渣。」
張虛懷一撅屁股,李錦夜就知道他想拉什麼屎,「你不就想找個張家的傳人出來,引薦到太醫院,好把你解放出來嗎?可惜啊,謝玉淵是個女的。」
張虛懷頓時像戳破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臉罵:「老子在太醫院,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整天戰戰兢兢侍候這個,侍候那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腦袋掉地上,我特麼容易嗎?」
「你不容易,就想把謝玉淵也拉下水?」
「我是那麼齷齪的人嗎?我只是可惜她這麼好的一手針法。」
李錦夜和蘇長衫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回答了兩個字:「你是」。
張虛懷白了這兩個貨一眼,頭一扭,傲嬌的生氣去了。
李錦夜用手指點了點茶盅,低聲道:「今年殿試前三甲的那個謝探花,你們覺處此人如何?」
蘇長衫收了笑,「遠遠瞧了一面,看不出好壞來。怎麼,你有意想結交?」
李錦夜搖搖頭,「我的意思是,離遠點啊。」
「暮之,你是不是打算凡是和謝玉淵扯上關係的人,都繞道走。」
李錦夜不認真的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是:「是。」
「哎喲喂,我的好徒弟啊,師傅白收你了啊,師傅本打算你入京,怎麼著都要去迎一迎,哪知道啊,你的小師傅死活怕連累你啊--」
李錦夜淡定的轉過身,從懷裡掏出一個玉佩,「有這個功夫在這裡嚎,不如想辦法找出這人來。」
張虛懷一看那玉佩,立刻止了嚎,雙手抱著頭,只當沒看見,「暮之啊,咱們找那個人,找了這麼些年都沒找到,會不會是你外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