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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浚軒往她身後又墊了個靠枕,「disvery是新成立的公司,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以周老師的業界資歷,肯定沒問題。但公司還沒有完全籌備好,等萬事俱備的時候,你直接來就可以。」
「真的?」周韻斐聽他語氣爽快,猶豫道,「你介紹我入職,會不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啊?」
「不會,為什麼這麼說?」袁浚軒有點懵。
「你是合夥人嗎?」周韻斐大致比劃著名,「我這樣算是借著你的資源入職,以後萬一要面對高層鬥爭,我這個職場小白,說錯話做錯事連累你怎麼辦?」
她的顧慮是有原因的。
鴻鵠的內部生態並不好,總部和各分部之間的「派系」,以及各董事之間的暗流湧動,她都親眼目睹。
袁浚軒覺得女孩的問題有些可愛。
周韻斐緊跟道:「對了,你和別人合夥做這個專案,你上司知道嗎?」
袁浚軒:「?」
周韻斐:「你天天陪上司,還有精力做這些事啊?」
袁浚軒:「??」
周韻斐:「那個……你在這裡陪我,不要影響你的工作。我知道的,上司喊你,需要隨叫隨到。」
袁浚軒:「???」
周韻斐看他一臉迷惑的神情,一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
徒弟從未和她說過在越創的職級,她顯然是自己打聽出來的。
背後調查人家的事實暴露無遺。
她心虛地縮在被子裡,氣若遊絲,「抱歉……是因為一些……呃……自己的個人原因,所以託朋友問了下你在越創的……情況。」
這就是她問到的結果?
陪上司?
哪來的上司?
袁浚軒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認真回想了下兩人認識的過程。
一切都應該源於在琴行報名時的誤會。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她自己是誰。
但他不是故意的。
對他來說,「袁家太子爺」的身份一向都是累贅,他在國外生活了十二年,自在慣了,工作和生活界限分明。
除工作中的某種必要,他從來不刻意頂著袁家太子爺的名號交友、做事。
也很少在公眾場合露面,不是故意玩兒低調,而是喜歡隨性。
就像他的馬丁dbx,以他的身價和生活水準,這臺車的價格只能算零頭,根本無法用它彰顯地位。
但他就是喜歡。
源於自信。
和一份從不活在別人指摘中的淡泊與豁達。
周韻斐見他低頭沉默,以為他會介意自己的行為,蜷起腿,頭埋在膝蓋間,怯怯看他。
袁浚軒想直接解開這個誤會,「其實,我……」
他在心裡說出了後半句「我就是袁浚軒……」
但沒說出口。
有種難以啟齒的怪異。
他不習慣把「袁浚軒」三個字隨便宣之於口,或寫在臉上,甚至打在公屏上。
周韻斐緊張地盯著他,看他欲言又止,立刻拉起他的手解釋:「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要刻意調查你什麼,都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相信你。」
袁浚軒沉吟片刻,決定還是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解開這個美麗的誤會。
他抬眸望向周韻斐,嬌弱的臉頰滿是誠懇的歉意,皺著眉,像是在和他撒嬌。
他驀然欠身,湊到她面前,對準紅唇輕啄了下,捏起她的下巴,安慰道:「別緊張,我沒有誤會,我的上司有兩個秘書,某些時候,我可以放閒。」
周韻斐放心地「哦」了聲,靠在他頸邊,又問:「還有件事,駱簡……他有沒有再找你麻煩?我提醒過他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