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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十七」:「晉姝,我看見她走進了這一片區域。」
紅狐:「你是如何得知的呢?」
紅狐的這句提問令「方十七」臉上浮現出惱怒,在他此時的意識裡,這裡的一切都該像是奴僕一樣服侍著他這個主人,然而現在,這些奴僕卻用對待外人的客氣口吻詢問他,這讓他感到了冒犯。
「他」不喜歡不聽話的東西,既然這裡的東西不聽話了,那就乾脆一起毀掉好了。
血色的藤蔓激射而出,直直朝著紅狐而去,然而這些藤蔓在接近紅狐身邊那盞燈時候,全都像是燙著了一般縮了回來。
樂師和歌姬依舊在演奏,彷彿沒有發現劍拔弩張的氣氛。
紅狐卻是懶洋洋地露出一絲惱意,「外面那麼危險,我好心收留你這樣的異鄉人,你卻這樣失禮,我這裡不歡迎你。」
她抬起扇子,輕輕一撕,室內頓時發出了一道尖銳的嚎叫。
不是原本室內的任何人,也不是剛剛進來的「方十七」,而是那些被操縱著的他藤蔓,這些血色藤蔓最粗的一截忽然裂開一段,沒有任何液體流出,然而它卻發出了哀嚎。
又是撕拉一聲,紅狐將一截扇面徹徹底底撕了下來,好好一把精緻的扇子,眨眼間就少了三分之一的扇面。與此同時,那一截發出哀嚎的藤蔓徹底與本體斷開,像壁虎被截斷的尾巴,它發出無聲的哀嚎,在地面不停彈跳,像是在尋找遺失的本體。
嘶!紅狐撕下了另外三分之一的扇面,於是「方十七」另一隻手中延展出的藤蔓也被截斷了,這一次終於讓「他」這具麻木的軀體感受到了痛苦。
紅狐卻還笑盈盈地看著「他」,紅色袖擺上金線反射出淺淺的光暈,「這個軀體確實不錯呢,可惜他在戰力上屬實太弱了,如果你想要利用它來感知對手的情緒和弱點,那麼我只能告訴你,這個算盤你打錯了。」
因為她的話,「方十七」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點遲疑,這畢竟不是「他」熟練掌握的身體,還是一個時時刻刻在對「他」進行反抗的軀體,以致於「他」並不能完美地管理自己的面部表情,將自己的真實想法暴露在了神情上。
方十七是被選定的第三位神明,他覺醒的異能很特殊,他能感受到任何存在的情緒和弱點,任何存在,不止是人,甚至路邊的一棵雜草。
從他手中延伸出的藤蔓也不是真的藤蔓,那是他體內血肉的一部分,在過去長久的磨難中,方十七成功將自己那看似沒有戰鬥力的異能,開發成了這種形態。
無論敵人躲在什麼地方,無論敵人有多少防禦手段,他總能感知到對方的情緒和最大的弱點,然後這些藤蔓就會順著他感知到的地方迅速出擊,因為這一點,他從來沒有在戰鬥上吃過虧,「他」也相信自己將會對這具軀體十分滿意。既然無法攻略下來作為一個耐用的傀儡,那麼只能親自操控這具軀體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操縱這具軀體時,「他」竟然看不到紅狐感知不到紅狐身上任何情緒與弱點,彷彿出現在面前的,不是裡世界的一個怪物,而只是一張薄薄的紙,一眼望盡,表裡如一,沒有任何思維與情緒。
於是在接連受挫後,「他」暴怒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費心得到的軀體竟然這麼不耐用!
黑色的粘稠液體開始從「方十七」的脖頸處往外蔓延,彷彿有人在他脖子那裡開了個口子,然而湧出來的卻不是鮮血,而是這些詭異不祥的東西。
隨著這些液體的滲出,方十七整張臉都呈現扭曲痛苦的狀態,他猛地一扭身,一個女人的頭顱就在他背後,同樣痛苦地掙扎著,像一對生來畸形的雙胞胎。
而就是在這種情境下,邢宴澤出現了。
他來得悄無聲息,他出現在月光與燈光都無法照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