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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麟呢??
他顧不得回答小楊,直接赤腳下床,到隔壁去拍陳飛麟的門。但他拍了許久都沒人應,裡面也沒燈光,他又打給陳飛麟,電話轉到語音信箱。
靠在鐵門上,他用手捂了捂脹痛的額頭,腳底透心的涼意襲來,卻抵不過心口的恐慌。
陳飛麟又不告而別了。
小楊的電話再次打來,昨天他已經值了一個中班加大夜,今天應該休息。不過今晚發生了兩起車禍,其中一輛還是公交車,小楊打給他的時候正在出車路上,急診科值班的醫護人員都手忙腳亂了。
用力掐住眉心片刻,陳洛愉用沙啞的嗓音應道:「我十五分鐘後到。」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回到房間洗漱,匆匆換上外出的衣褲,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了,去放藥的抽屜裡拿了顆帕羅西汀吞下。
路上他的腦子仍舊昏沉沉的,這一覺睡得久,卻沒休息好。醒來又一直在想陳飛麟,想那人肯跟他談那些,說明對他的態度已經軟化了不少。他睡著之前是趴在陳飛麟家客廳的桌上,醒來卻在自己床上,還蓋著被子,說明是陳飛麟把他弄過來的。
那人對他還有些感情的吧?否則也不會煮以前他愛吃的面,更不會牽住他的手。
攥緊口袋裡冰涼的手指,他在路口咖啡店買了杯熱美式喝,走進中心醫院大門時已經清醒了。
急診科內燈火通明,他把空咖啡杯丟進垃圾桶,迅速換上白大褂去了搶救室,忙了兩個多小時才停下來。
牆上的掛鍾指向十一點多,同樣進來加班的趙俊凡和他一起走到自助咖啡機前點咖啡,又到吸菸區抽菸。
撥出一串煙圈,靠在牆壁上的趙俊凡問他:「今天回去睡得好吧?」
陳洛愉拿著咖啡,低頭看手機訊息,沒聽清趙俊凡在說什麼。等他反應過來時,趙俊凡已經走到他身邊一起看螢幕。
「陳飛麟?這誰,你怎麼打了這麼多電話過去?」
陳洛愉立刻熄滅螢幕:「你不認識。」
原本趙俊凡是隨口問的,不過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時忽然想起昨晚說的事,便撞了撞他的肩膀,笑著問:「是喜歡的人?」
握緊咖啡杯,陳洛愉否認道:「不是。」
趙俊凡還想追問,自己的手機在這時響了,是母親打的,問他今晚還回不回來睡覺?
他聊了幾句,結束通話後聽陳洛愉問:「趙老師怎麼樣了?」
趙俊凡的父親趙韞儒是陳洛愉的老師,也是中心醫院急診科的行政主任。前不久在醫鬧事件中幫陳洛愉擋了一下,被患者用保溫杯砸破頭,這段時間都在家休息。
「已經好差不多了,老頭打算後天就銷假回來。」
「那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順便買點禮物過去。」
抖掉菸灰,趙俊凡無奈地笑道:「老頭就是怕你有心理負擔才不讓你去看他,結果你倒好,現在還惦記著。」
抿了抿嘴唇,陳洛愉說:「趙老師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趙俊凡糾正他:「說多少次不關你的事了,那就是個意外。」
「不說了。」把剩下的咖啡喝完,陳洛愉轉身去了洗手間,關上門後又忍不住打給陳飛麟,依舊是無人接聽。
他靠在門板上,情緒不受控制地往下墜,就像坐著過山車從高處失重落下,任憑他緊緊抓住門上的扶手也沒用。等到外面的廣播提醒他去2號留觀病房時,他才發覺手背又被摳出了血痕。
到洗手檯接冷水洗臉,他緩了片刻後走出去。接下來陸續忙到天亮,早上在醫院食堂吃完飯,坐上趙俊凡的車離開。
後半夜趙俊凡去了住院部,一直到他坐進副駕駛座才發現他手背上又添了新的抓傷。對這種明顯不正常的傷口,趙俊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