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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動彈,三次嘔吐已經把她僅剩的力氣抽乾了,高熱使她的腦子就像一鍋煮沸的開水,混沌不堪。
她閉著雙眸,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紅暈,無意識地喃喃道:「我好難受啊,感覺快要死了。」
「那你還不去醫院?」
「不……不去……」
江漓梨皺著眉,窩在他頸窩處的腦袋換了個姿勢,側臉擦過了他的衣領。
周浪有點輕微潔癖,想到她嘴角沾的那些髒東西,現在肯定全部蹭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就忍不住臉色一黑,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要和病人計較。
他想帶江漓梨去醫院,又怕她半途跟他撒潑,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先將床單清理乾淨,那味道快把他給燻吐了。
他將江漓梨打橫抱起來,她還穿著他借給她的睡衣,周浪承認,他給她那件舊t恤時的確不安好心,那是他常穿的一件衣服。
事實上,在江漓梨開口找他借衣服時,他的腦袋裡就浮現出了她穿著這件衣服的模樣。
至於真正穿起來的效果嘛……
與他的想像相差無二,她沒穿褲子,光著兩條腿,周浪的手抄著她的腿窩,肌膚又滑又膩,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但很快又想到,自己竟然對著一個病號意動,未免也太禽獸了,只好盡力收斂起色心,眼觀鼻鼻觀心地將懷裡的女孩放在靠牆的沙發上,又拿了幾個靠枕擋住她。
「好好睡,別摔下來。」
江漓梨一聲不吭,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
他拆了被罩和床單,將那灘髒東西兜著,走下樓去,嫌棄地扔進了垃圾桶。
然後又去櫃子裡找了新床單套上,中途還扶了江漓梨一把,因為她果真從沙發上掉了下來,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有那幾個沙發枕墊著,她倒也沒有摔痛。
周浪將新床單鋪好,又把她抱上了床,房子裡還瀰漫著嘔吐物的臭味。
他本想開啟窗散散味道,又想到江漓梨受了涼不能吹風,只好作罷,拿了瓶自己的香水過來一陣猛噴,又將房間門大敞著,這才好受一些。
做完這一切,周浪開始上網搜尋家裡有人發燒怎麼辦?
票數最高的當然是上醫院,廢話,他要是能上醫院,還用得著百度嗎?
周浪撇開這個答案不管,看起了其餘回答,眾說紛紜,有說拿熱毛巾敷的,有說拿冰袋冷敷的,還有說拿酒精擦身體的。
像江漓梨說的,什麼也不管,捂一身汗出來讓它自然好的也有。
周浪是典型的城裡孩子體質,從小一生病就上醫院,大病沒犯,小病不斷,打個點滴,頂多三天就好了。
他和家人一樣,都沒什麼護理病人的常識,更不懂得什麼治病的偏方,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他選擇了最科學的回答——有病就吃藥。
他記起來家裡有個醫藥箱,便把它給找了出來,按感冒發燒的症狀找了盒藥出來,費了老半天工夫,才餵江漓梨吃下去。
又看到網上說高燒的人最怕脫水,便去樓下接了杯水,又給自己訂了十幾個鬧鐘,每隔半小時就餵她喝一次水。
然後他將被子掖到江漓梨的下巴處,決定按她說的土法子,給她捂出一身汗來了。
他怕她不夠熱,還特意去櫃子裡,把一張厚實的毛毯抱了出來,蓋在被子上,不怕她不出汗。
周浪其實心裡有點慌張,因為他看網上說,有些人高燒處理不及時,把人燒成腦膜炎和聾啞人的都有。
他想,萬一江漓梨成了傻子,或者聽不見,也不會說話了怎麼辦?
他用手背試了下她額頭的溫度,只覺得比之前還燙了,不知道是燒的,還是單純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