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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羲的動作一頓,秦茶就覺得有什麼禁錮一下子被打破,她整個人有些頭暈腦脹地被放開,她靠在樹幹上,有些回不過神來。
秦茶感覺整個天空都在旋轉。
安格列透過高大的長羲去看靠著樹幹站著的嬌弱法師,她銀色的長髮有些凌亂,一向蒼白乾燥的唇濕潤且發紅微腫,她半眯著眼,清冷的神色有些恍然,那永遠不可被催折的剛強似乎已經被馴服,她神秘平靜的眼裡難得有點軟軟的味道。
長羲眉峰非常冷戾,他伸手抱過秦茶,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扯過自己寬大的斗篷把她整個人攏進,然後他朝安格列開口,「滾。」
他今天不能再使用「言靈」這種能力了。
安格列刷得亮出自己的爪子,他臉色非常暴躁,一股子領地被侵佔的暴躁。
「你太過分了!長羲!」安格列叱罵,「她是你姐姐!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長羲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冷厲的眉峰化開,挑起一個繾綣溫柔至極的笑意,嗓音沙啞而性感,懶洋洋地彷彿是在逗弄那頭蠢獅子:「她不是我姐姐啊,」他吻了吻秦茶露在斗篷外的銀髮,眷戀地說,「她是我的教母。」
收養了他的教母,給了他重生的教母,他依戀的教母,無堅不摧地擋在他面前的教母,永遠不會捨棄他的教母,他喜歡的教母,他想獨佔的教母,他想——毀掉的教母。
安格列聽見答案整個人被砸的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之後他氣極大罵,「你竟然這樣肖想養育教導你的人!你是罪惡的異端!你懷著多麼齷齪骯髒的心思,簡直不可原諒!」
雄獅咆哮:「這是罪孽——」
緩過來的秦茶聽見這句話心裡一咯噔,然後她就感覺周邊所有的溫度都瞬間低了下去,長羲在她耳邊溫柔甜膩地發問:「教母,我喜歡你,也是罪惡嗎?」
他的存在,是罪惡;
他所做的,是罪惡;
但是喜歡教母,是罪惡嗎?
起風了,枯敗的樹葉零零散散地飄飛著,一剎那寂靜到只有葉片沙沙作響的聲音,而這種靜讓人更惶恐,似乎所有的驚濤駭浪都在沉默地蟄伏,等待更可怕地爆發。
「我真的好喜歡您,很久以前,就想把教母的骷髏架子碾成粉末吃進肚子裡去,」少年低啞的聲音如此眷戀地說著,「您不該救我的,那讓我覺得我是教母最重要的人,教母也是我最重要的人,獨佔怎麼夠。」
安格列可怕地發現這個少年身上有著極為恐怖的威壓,他周邊似乎有什麼可怕的黑暗魔法加持,這種力量很強大,致使身為雄獅的他被壓製得不能動彈。
安格列不得不被迫聽著長羲對於那個法師可怕的感情。
「想要親手毀掉你,這樣就誰都不會奪走你了,」他溫柔地梳理秦茶銀色長髮,語氣和動作一樣輕巧而充滿珍惜,「可是我捨不得,所以成年了,我要追求您。」
「您會答應的吧?」
秦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她知道長羲這個人是有點變態的執著,可她從來不知道,他已經執著成這樣——不,這不僅僅是執著了,這是病態的佔有。
而秦茶的沉默使得周圍的溫度更低了,長羲似乎很委屈,「教母,你也覺得我是異端嗎?您無法接受嗎?可是我只有您了啊。」
——如果被拒絕的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秦茶依舊在長羲懷裡,她沒動過,お筷尐誩兌許久,她才閉了閉眼,清麗的聲線有些疲憊,「讓我想想。」
如果長羲不是她的病人的話,她大概會答應吧。
她從沒有接觸過這樣激進而純粹的感情,也從沒喜歡過誰,她談不上自己是真的喜歡,還是震撼於這樣的沉重。
如果真的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