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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澈微微勾了一下唇——果然，當你說要把屋頂掀了的時候，人們就會同意你開窗了。

他走到秦芷門外，敲了敲門。

裡面噼裡啪啦傳來一陣動響，像是一堆東西掉在地上，接著就傳來了秦芷警惕滿滿的聲音：「幹嘛？我在找衣服呢！就穿！」

蘇澈嗓音淡淡的：「去第二個衣櫃裡找。」

「哎呀我知道了。」秦芷嬌嬌地抱怨著，「人家找的到的啦。」

蘇澈的聲音不疾不徐：「不要出去逛逛？」

裡面的聲音一頓，接著房門被拉開一道縫，一會兒秦芷的小腦袋從裡面談了出來，期待地看著她：「去哪裡？」

毛茸茸的小腦袋，黑白分明帶著彷彿帶著星星的桃花眼，看上去分外可愛。

蘇澈把手放了上去：「買點年貨。」

秦芷眼睛一亮，默許了他的手壓在自己頭上：「我可以買一點零食你不告訴阿水嗎？」

吃零食不好。蘇澈看著秦芷滿是期待的眼睛，沉默了一下：「一點點。」

見蘇澈吃這一套，秦芷順著杆子往上爬，頭主動地在他手心裡蹭了蹭：「我可以買一點龍蝦和燒烤你不跟她說嘛？」

「外面東西不乾淨，而且燒烤不好。」

秦芷的眼睛裡瞬間浮現出一層水霧，可憐巴巴朦朦朧朧地看向蘇澈；「可是，我都好久沒吃了。阿水不讓我吃，她說我胖了。」

她情緒低落地垂下頭，手指絞著衣角，看上去又不安又可憐，偶爾抬頭，怯生生的看蘇澈一眼，如果她頭上有耳朵，此時一定是垂下的。

蘇澈堅持了兩秒，把秦芷攬在懷中，低聲哄勸道：「我買一點龍蝦回來做，再買一點其他的，不吃燒烤了好不好？」

「真的嗎，不反悔？」秦芷抬起頭，眼淚汪汪地堅持著問。

「嗯。」

秦芷臉上的眼淚瞬間一收，猛地一擺腦袋將蘇澈的手甩出去，蹦蹦跳跳地去找衣服了，哪裡還有半點不高興的樣子。

蘇澈無奈地笑笑，帶上了房門。

為了防止被狗仔認出來，秦芷穿了一件又厚又重不顯身材的大衣，帶著有兩個大耳朵的帽子，鼻樑上架了一副墨鏡，圍上將下半邊臉全部擋住的巨大圍巾。

比包子還像包子，整個人都像一個移動的棉桶，毫不客氣地說，就是趙女士親自到場，也認不出自家的閨女。

好在由於京城的冬天極其寒冷且狂風大作，圍成這樣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倒不算特立獨行。

秦芷看著旁邊只穿了一件大衣的蘇澈，戳了戳他的腰側，甕聲甕氣地再一次詢問：「你真的不冷嗎？」

蘇澈好脾氣地伸出雙手雙手握住她的：「不冷，你該鍛鍊了，每天和我一起晨跑吧。」

秦芷假裝聽不見，快走兩步丟下了蘇澈。

臨近過年，大部分外鄉人都要回家過年了，不少店子也關了門，街上顯得冷清不少。停在電線上的鳥雀都發現了這一點，一簇簇地明顯比平常多且活潑。

商家都用紅色彩帶掛飾裝飾櫥窗，看上去鋪天蓋地的一片紅，年味到是不淡。

從商場逛了一圈，兩人手中都多了不少東西。

秦芷看了看蘇澈手中的大包小包，再看看自己手上就意思意思拎了一袋巧克力，莫名有些過意不去。

「讓我提一點吧。」她說著，向蘇澈伸出了手。

商場離小區不遠，走路也就一二十分鐘，兩人想正好散散步就沒開車來，現在回去有點麻煩。

蘇澈此時突然間大男主義了起來，堅決不給：「這點東西要你提？還沒你重呢。」

秦芷一聽，炸開：「你說我重？」

「沒有沒有。」蘇澈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