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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一家在表姨那吃完了中飯才回去的,那時日頭正曬,到家的時候每個人都是一身的汗,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言媽媽和言爸爸早就受不住了,就著冷水洗了個澡後帶著同樣洗乾淨的言潔去睡午覺了。
言澤也匆匆洗了個澡後換了身衣服出門,目的地是隔壁。
對於中午在縣城看到霍徵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霍徵在幹什麼?
還有那個西裝男,以及那輛全縣城也沒人買得起的豪車。
繞過李強家的大門,轉過彎就是雜物間的窗戶,這裡是個死角,基本沒什麼人會過來,李強家裡也沒人會特意拐到這邊,所以言澤也習慣了從這邊走。
房間如同他早上看到的一樣,裡面的東西沒有絲毫變動,訴說著主人根本就沒回來過。
最後的一絲希望落空,言澤心裡說不上是失望多些還是擔心多些,他總覺得霍徵在做什麼事,還是瞞著所有人的。
可是他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幹什麼呢?即便再怎麼有本事,也只是個孩子而已,力氣沒長出來,個子也不高,不管放在哪個地方都是弱勢群體。
會不會被人騙了?但是以那傢伙精明的程度誰又能騙他?
靠著窗戶,言澤腦子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情景,直到從木質的房門外傳來孩子罵架的聲音他才快步離開了。
房子的事情談妥了,言媽媽也不拖拉,準備第二天就帶著錢過去,儘快把房產證給辦下來,她表姐那邊也急著離開,言媽媽越快他們反而越高興。
「只是還欠了他們兩萬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言媽媽扒了一口飯,有些愁,家裡的四萬塊可是攢了好久的,裡面還包括自己當年的彩禮錢,想也知道多不容易。小賣部的客流量雖說是固定的,但每年也有些賺頭,只是賒帳的人多了,要帳也難,有時候一年到頭賺到的錢還沒賒帳的多,這也是最讓她頭疼的。
「等過一陣子,我再拿著帳本去跑跑,看能要回多少。」不管怎麼說,言媽媽都不能讓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打了水漂,這錢欠得越久越是難要回來,這次買了房子,家裡的積蓄瞬間一空,更有理由去要帳了。
言爸爸捧著碗不做聲,做為人民教師,他一向比較大度,臉皮也薄,嘴皮子更是沒自己的媳婦利索。每年年底都是言媽媽帶著帳本四處要帳,他頂多做個背景板,再或者背景板都不需要做。
言澤本來在夾菜,聽到這裡眼珠子一轉,大著嗓門提醒他媽:「李強叔叔家裡欠我們家好多錢呢,媽媽你們什麼時候去要。」
說道這個,言媽媽也是一臉的不耐煩,都說不要臉的人做什麼事情都比較缺德,李強一家就是各種翹楚。
先不提他們怎麼對待霍徵的問題,光是買東西的時候明明有錢卻總想著賒帳這件事就讓人不齒,譴責他們兩句吧,兩人就拿孩子說事,什麼孩子多,花費錢的地方也多,家裡沒錢之類的,總之理由是一套一套的。
時間久了,言媽媽也從「都是鄉親不能太絕情」轉變成「沒錢什麼都別想買」的地步。
就算這樣,他們一家子還是欠了言家兩百來塊,言媽媽上門要了好幾次,夫妻倆一直推脫說沒錢,氣得言媽媽回來飯都沒吃。
「實在不行找村長叔叔唄。」言澤建議道,這年頭的村長比後世的可管用多了,不僅要管理隊裡吩咐下來的事情,就連村裡的一些小事,如果雙方處理不好,都能找村長或者隊裡的人做個評判。順便,還能替霍徵爭取一下權益。
「先不用麻煩別人,下個月我再去試試,不管怎麼樣,誰的錢都不是大水淌來的,怎麼著我也要把這筆錢要回來。」言媽媽性子要強,做起事來雷厲風行,現在既然說出這樣的話,證明她心裡已經有了成算,言澤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