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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你。」連蕭這會兒沒心思跟她玩,腳都沒停就繼續往前走,二光立馬跟上他。
「連蕭,你是不是去看你弟了?」趙晨晨也習慣連蕭不理她了,每次都生氣,氣一晚上第二天還湊過來,說點有的沒的。
「嗯。」連蕭應了聲。
「我也想去看。」趙晨晨說著還小蹦了一下,「下節課下課一塊去?」
「我也想去!」另外兩個女同學立馬附和。
連蕭的腳步這下停了。
「你們看我弟幹嘛?」他扭頭看著趙晨晨他們。
「就看看唄。」趙晨晨立馬說,「幹嘛,鄒光能看我不能看啊,我們不是同學啊?」
「你能,你太能了。」二光買了袋汽水邊往嘴裡滋邊了,笑得跟放屁似的。
「有病。」連蕭轉身就走了。他就沒弄明白過趙晨晨的邏輯,跟她說話比跟丁宣還費勁。
「明明他弟自己有病……」趙晨晨旁邊的一個女生小聲嘀咕了句。
她還沒說完,趙晨晨兩隻手連扇帶撲騰,示意她趕緊住口。
可連蕭還是聽見了。
他一步頓都沒卡,掉頭就走了過去。
「她不是故意的,不是她說的!」趙晨晨跟拍電影似的,還把那女生往胳膊後邊擋。
「不是她是你?」連蕭問。
「我沒說。」趙晨晨立馬搖了下頭。
學生的世界就是家裡跟班裡那麼點兒地方,對於善意與惡意的分辨也還很模糊,誰家父母吵個架,哪個同學在另一個學校的哥哥得水痘了,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都能滿班傳一遍。什麼話都當笑話跟故事聽,傳得添油加醋的,味兒歪得能上天。
連蕭知道最近班裡在議論丁宣,他天天下了課就往一年級跑,還有些無聊的同學在他屁股後頭悄悄跟過。
他也知道丁宣確實有問題,跟他們不是一樣的小孩兒。
但他還是頭一回這麼鮮明的感覺到,「有病」這個詞竟然這麼扎耳朵。
——上次胖老師說丁宣聽不懂人話,他覺得比龐小龍說丁宣傻更讓他惱火,現在對這句「有病」的惱火比胖老師那句還大。
因為他沒法沖這女生發火。
被扎著耳朵轉身的同時,他想起自己發火的時候都沖丁宣罵過「有病」,心裡一下子別提多不是味兒了。
「愣著幹嘛?道歉啊!」二光哪知道連蕭的心路歷程,他是挨過連蕭揍的,生怕連蕭火上來了再把人女同學給打一頓,那還不得被班裡男的笑話死?趕緊喊了一聲。
他一口汽水還沒咽完,噴得滿天水星子,還從嘴角流出來一縷,趕緊彎腰用手接著。
連蕭跟趙晨晨都被他噁心得直皺臉,那個女生眼圈「唰」地就紅了,撒開跟趙晨晨絞在一塊的胳膊,抹著眼就往班裡跑。
趙晨晨看看那女生又看看連蕭,咬著嘴「哎呀」一聲,還是扯著她的小夥伴追朋友去了。
小孩子的成長很奇妙,真的是一個年級一個階段。
一二年級還能一塊滿瘋跑瘋玩,三四年級莫名就拉起了男生女生各自的大營,對互相的性別一邊懵懂中帶著試探,一邊無理由地敵對。
好像互相說話客氣點兒,立馬就等於背叛組織一樣。
「你彆氣了,」二光往褲子上蹭了兩下手,拍拍連蕭,「她們頭髮長見識短。」
他這話又不知道是從哪個電視裡學來的,不倫不類地瞎用。
「沒生氣。」連蕭現在沒心思笑話他,眉毛還擰著,「煩得慌。」
「那你別煩了。」二光立馬換詞兒,「我們是兄弟,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以後我再聽見誰說丁宣壞話,我幫你廢了他!」
連蕭感動的同時又有點兒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