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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看到自己哭唧唧的場面,聶衡之覺得自己以後在季初面前支楞不起來了……
而且,他神色一冷,那個哭哭啼啼的自己不受控制,也莫名其妙地出現,保不定是有人在他的身體上動了手腳。
上輩子他和季初雙雙死亡,這輩子既然上天都給了他們一次重來的機會,無論如何,他的身體都不能有任何危及生命的差錯。
「我曾跟隨無為道人修道,跟隨他在清靜峰上住了兩年的時間。這幅畫便是畫的清靜峰上的一顆孤松,畫作當時留在了道人那裡。久聞季尚書好友甚多,我想季尚書應該是和無為道人相識,道人有一日便將此畫贈給了他。」沈聽松疏淡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懷念,只是不知在懷唸作畫的時候還是懷念在清靜峰上的日子。
「修道?」季初喃喃唸叨這兩個字,不免又湧出驚訝,上輩子她到死都不知沈聽松居然還修過道。
可是轉而一想,沈聽松心煩意亂遇事不決的時候的確會安靜地一個人抄寫道經,平日處世也似有似無地含有道家順其自然無為的理念。
他修過道有跡可循,不過,上輩子他從來沒和自己說過,只說曾有一師長時常開導他可又不許他上進,只願他的一生平淡如靜水深潭,不起任何的波瀾。
莫非他口中的師長就是指的無為道人?而也不是他和父親有來往,是他的師長無為道人和父親有融洽的關係。
季初忽然起身,又為語氣平靜的男子倒了一杯清茶,一縷烏黑的髮絲順著她的頰邊落下來,映著她面板白皙滑嫩下巴秀氣。
「原來如此,看來不只是我與沈公子有緣,父親和沈公子也極有緣分。」她語氣輕輕柔柔地開口。
沈聽松眼神略過她清麗的容顏,喉間有點點澀意蔓延,「是,緣之一字太過奇妙。」所以他在湖州城一眼就認出了仗義救人的女子是季尚書的女兒,跟隨本心到了潞州城,然後,又在與她結識後做了那樣一個夢。
佛道俱講究緣法,這個夢讓沈聽松意識到他可能和眼前的女子有更深的牽扯。故而,今日他來了畫館。
「說來,沈公子曾和無為道人一起修道,那沈公子理應也有一個道號了?」季初在心中默唸了一個名字,然後就聽到面前的男子開口,「遊一山人。」
果然,上輩子沈聽松繪畫,畫作上落的款就是遊一山人。當初他還笑道和自己緣分匪淺,一不就是初嗎?原來這還是他的道號,遊一,意喻永遠漂泊不定的無根客。
「遊一山人,沈公子是要遊遍天下所有名山大川,覽遍風土人情嗎?」季初彎著眼睛笑,兩隻清澈的杏眸如同亮晶晶的月牙一般。
聞言,沈聽松突然暢快地笑出聲,沉靜的眉眼舒展恬淡,「倒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解釋。季娘子別出心裁。」
一口一個季娘子,季初總覺得彆扭,她福下身,下意識地用了上輩子沈聽松對她的稱呼,「沈公子還是喚我阿初吧。」
話落,她抿唇有些微微的羞怯,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池家大公子和她說江南沈家沒有沈聽松這樣一個人,父親手中的畫也是無為道人所贈。得知了沈聽松可能不是自己猜想的和先太子有關係,季初默默地鬆了一口氣,一旦放鬆下來就忘了她和這輩子的沈聽松才是第二次見面!
這就將自己的閨名告訴了他,季初懊惱不已,會不會顯得自己特別的不矜持?
「阿初,」沈聽松從唇齒間逸出這兩個字,隱隱約約地含了繾綣之意,「唯願一切如初,寓意極好的一個名字。」
在夢中,他極盡哀傷地對著穿著紅色嫁衣沉睡不醒的女子,也喊道,「阿初。」
是夢境變成了現實,還是現實終將發展成夢境一般,沈聽松的心中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不過,他能肯定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