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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吩咐啊,勵琛更覺得自己上司莫名其妙了。純睡覺?睡哪不是睡?何必眾目睽睽下把自己撈進來?
其實別說勵琛,薩恩斯自己也有點沒回過神來。他回房的時候勵琛跟在他身後不遠處,正要從他門口走過去的時候,這個崽子就被他下意識地拉進來了。
一轉念,少年要跟這樣的行程確實挺累,要想以商談或吩咐當做藉口,未免太無上司的「體貼」。
兩人有一堆心思,最終還是勵琛開口給臺階了:「是。」
薩恩斯點點頭,轉身進浴室了。勵琛站在原地眼睛一掃,一張床一張榻,他自覺爬到了窗邊的榻上。
床看起來和其他房間的並無兩樣,可勵琛沒膽子往上摸。雖然領導叫他準備休息,不過勵琛沒摸清楚領導情緒,還是別在這種事情上挑戰權威吧。
薩恩斯在傭兵的身份下似乎也不是那麼在意貴族的冗繁細節,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穿著一件輕便的長袍從浴室裡出來。他剛走出浴室門,一眼就看見勵琛在窗邊的榻上坐著「假裝四處看風景」。
今夜月色還算不錯,夜風習習。勵琛抱著膝以略佝僂的姿勢望著窗外,似乎正在發呆。窗外的月光映照了小半個床榻,也在他的黑色發頂上打出一個光圈。
薩恩斯自然不會認為勵琛這是準備晚上守視窗。且不說有暗衛在周圍悄然守夜,就算真有人從視窗突入,勵琛那點戰鬥力也實在沒什麼用。少年從發呆中回過神來,轉頭看見自家上司已經出來了,想想還是下了榻:「殿下。」
他邊說邊往燈石旁邊走。雖說多次和自家上司在深夜會面,但伺候睡覺這種事還真沒做過。自己這一身風塵僕僕的,還是不要沾上司的東西了,關個燈倒是合適。
他還沒走到燈石旁邊,薩恩斯就淡然道:「滾床上去,這點距離我滅不了燈?還是你的夜盲症好了?」
我只是昏暗裡有點色盲罷了……勵琛被上司的話攔了腳步,又默默地轉了個180度往回走。
「我是說床。你是不是話都聽不懂了?」
勵琛有些愕然地轉頭看他,但對視的那一瞬間勵琛又迅速改了嘴邊的問題:「我……沒洗漱,換洗衣服在克萊蒙那邊。」
話一出口勵琛簡直覺得自己就是領導的貼身小棉襖,這種下意識給領導後悔機會的行為,都能算是一種天賦了。
薩恩斯邊走近他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事兒這麼多,你是因為這個才會在路上體力不支的?」
勵琛沒來得及回答,一件軟袍就撲到了他的臉上。
不過薩恩斯方才手裡什麼也沒有,這一下肯定是動用空間戒指了。勵琛心底稍微發散了一下思維,把衣服拿好道:「殿下……」
「我說過在外面要叫我『薩爾』。」薩恩斯看也不看他,往床邊走去,「你最近忘性這麼大,是因為體力不支影響智力了嗎?」
勵琛算是明白了,今晚的薩恩斯不知被誰點了炮仗,全用反問句在諷刺他。一戳一個準,戳得勵琛都沒了回敬一出瓊瑤戲的心思。少年捧著衣服默默進了洗浴室,速度搞定自己的衛生問題,出來又把自己的衣服疊在椅子上,這才接近了床邊。
「要關窗嗎,薩爾?」他們剛才的氣氛似乎有點僵,勵琛可不敢等領導先開口。他邊說話,邊撩了撩自己的發尾。雖然洗漱的時候已經綁起來,但多少還是沾了點水。好在這麼一點容易幹,勵琛也就隨便撩一撩。
「不用。」薩恩斯坐在床裡側看簡易地圖冊,抬眼瞥了少年一下,手指一動,一股暖風從勵琛發尾拂過。
「謝謝。」勵琛露出個笑容。他穿的是薩恩斯的軟袍,不可避免有些大。雖然勵琛覺得這顯得自己有些笨手笨腳,已然盡力該挽的挽該收的收,但在薩恩斯眼裡,他倒真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