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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睡覺前,都要在床榻的外側鋪上一層厚厚的錦被,差不多有三寸高,活像壘出一道矮牆,打遊擊戰都夠用了。
他這一覺睡的很沉,一夜無夢。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的翻個身,習慣性的抬腿搭在旁邊厚厚的「錦被」上。
季曉光迷迷糊糊感覺不太對勁,嘴裡嘟囔著,還用腿蹭了兩下,怎麼硬邦邦的?
只聽突然有人在他耳畔輕輕道:「想喝水?」
他還未完全清醒,以為還在做夢,舔了舔乾白的嘴唇,呢喃道:「嗯……渴。」
搭在旁邊的右腿不受控制地被移走,隨後是一陣輕輕地悉索聲音,愈漸欲遠。
須臾,季曉光越想越不對勁,他緊閉雙眼皺眉,心想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半眯著抬起眼皮,聞到身下的被褥有一種別樣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兒,有些熟悉,就像……沈連庭身上慣有的沉香氣息……
季曉光猛然睜開雙眼,撐起上半身。
「怎麼了?」沈連庭一身暗銀的裡衣,長發半束地走到床榻邊,手裡還端著青花茶盞:「做噩夢了?」
季曉光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是沈連庭的臥房,自己身上也是一套雪白的裡衣,啞然道:「我,我怎麼在這裡?」
隨後他就想起來,昨晚喝了藥開始發困,最後是倚在沈連庭的懷裡,迷迷糊糊睡著的。
雕花的窗欞外白光熹微,他就這樣四仰八叉頭髮凌亂地……又在沈連庭床上蹭睡一晚。
沈連庭眼神清明,也不知是被睡相差的季曉光擾到,還是早就睡醒了,他坐在床榻邊,把茶盞遞給季曉光。
季曉光接過茶水,面露窘態,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昨夜太晚,就沒讓你回去。」沈連庭看出他尷尬,解釋道。
季曉光打著哈哈接話:「對啊,又不是沒在這睡過……」
沈連庭看著他喝水,勾起唇角:「那晚的事,你還記得?」
季曉光好懸沒嗆著,沈連庭怎麼總是在他喝水的時候發表危險言論啊!
他當然不記得,耍完酒瘋忘的一乾二淨,不過那天晚上的事是飛奴轉述給他的,也算知道個大概。
他搖頭:「一點都不記得了,是飛奴告訴我的。」
沈連庭看著他,沉默片刻,站起身走到門口喚人,輕飄飄地說了句:「不記得最好……」
他不願再讓季曉光流淚,前世已經哭的夠多的了……
而季曉光一驚,他那晚做什麼了?沈連庭這語氣不太對啊,莫不是睡覺把口水沾到他臉上了??
他拉起錦被遮住臉,內心掙扎糾結,最終還是沒忍住,有些難以啟齒道:「我那天晚上,怎……怎麼樣?」
沈連庭明白他在問什麼,輕笑道:「很好。」隨後又補充:「昨天晚上也很好。」
這時,門外幾個小太監要進來伺候,端著花梨木雕的託盤開門,正巧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季曉光裹著被子坐在紫檀月門洞架子床上,髮絲披散,面露羞澀,一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
他聽到沈連庭的話後鬆口氣,抬眼便和門口打頭的小太監對視,後者趕忙低下頭,同後面的同伴交代了什麼,其餘的人也低頭,不敢多看一眼。
季曉光:「?」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其實也不管他們多想,季曉光問了半截話,沈連庭回答的也意思不明,理所當然的就會讓別人以為他們在談論……某些話題。
僕從們魚貫而入,先為沈連庭更衣,然後有幾個小太監想來伺候季曉光。
季曉光不習慣被人伺候,道:「不用了,你們不用管我。」
其中一個同他說過幾次話的小太監殷切的問:「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