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 (第1/2頁)
糖煮刀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傷的太重,又多日不進米水,能強撐這一口氣傷口未感染,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季曉光細聽郎中說並無性命之憂,頓時鬆下一口氣。但郎中又道。
「只要養的好,傷愈只是時間問題,不過他身上的鞭傷,怕是要伴隨他一輩子了。」
目光轉向娃娃臉,他身上裹了件季曉光從乾坤袋拿出的外套,人已經睡過去了。
枯黃的臉上面無血色,一手虛虛地垂放在小腹處,露出的臂彎上有幾道縱橫交錯的黑色鞭傷。
傷口深而極長,已經完全結痂,猶如一道詛咒,揮之不去。
季曉光站在日頭下,盯著那黑色的傷疤竟有些眼花,總感覺在哪裡看見過,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他皺眉道:「這些,究竟是如何造成的?」
這些鞭傷不是在霄雲山被戒鞭造成的,那就肯定是娃娃臉被當做奴|隸發買時,人牙子抽的。
但究竟是什麼鞭子,能造成這種無法自愈的傷痕。
郎中捋捋鬍子,見他出手十分爽快,也願意多說幾句。
「這位少爺有所不知,那些個人牙子若想懲懲治不聽話的低|賤奴僕,便會用一種牛皮特質的長鞭,淋上鹽水,抽在人身上劇痛無比,但卻不會要了人的命。」
「懲罰家僕都用這法子嗎?」
「這哪能啊!正經府上家僕犯錯,都是挨板子的,這些小人治的多了。而用這種鞭子的,差不多是人牙子獨一份!」
送走郎中,沈連庭早已命小廝買了把油紙傘,季曉光站在傘下,昏熱的腦中逐漸清明。
到底是誰,是誰會做這件事,可若因著懷疑他偷盜方映清的東西,霄雲山大可把娃娃臉處置了,何必多此一舉將他發賣出去。
「呦!當心!」
麻臉小廝大呼一聲,只見一把長凳從客棧裡飛了出來,在眾人眼裡劃過一道弧線,直奔季曉光就過來了。
季曉光心道,要不要這麼點背,當我人肉靶子嗎?
幸好有沈連庭在,拉著他側身一躲,長凳從兩人身邊飛過,砸在地上蹭出去老遠。
還未等他回神,一道身影走出人群,高大的身姿威武,單手拎起地上的長凳,大刀闊斧地跑了進去。
季曉光看這好像街尾小混混幹架的架勢,滿頭問號,這誰?幫忙抓賊的還是同夥?
而客棧內,許自盈舉著擀麵杖,額角被飛出去的長凳擦傷,目露兇光道:「我今天若不把你閹了吃了,算我丟了二兩不,一兩銀子!」
廚子見他額頭上的紅痕,手足無措道。
「掌櫃的呦,您可彆氣到了,做什麼和自己過不去發這樣的毒誓,您這不是逼死自己嗎?這這腦袋都快見紅了,快叫郎中來!快!」
「彭叔你別管!」許自盈氣喘吁吁,一雙美目尖利,恨不得把毛賊千刀萬剮。
舉起擀麵杖指著毛賊道:「把燕窩給我放下,信不信把你屎打出來!」
惹惱了毒舌美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這毛賊可能真的怕被許自盈打出屎,棍子似的杵在原地,不再像方才上躥下跳的,蒙著一張臉,趕忙把白瓷罐的燕窩放在地上。
這時門口衝進來一人,舉起長凳直接呼到毛賊臉上,這一下把毛賊砸的眼冒金星,趴在地上起不來。
許自盈不必看便知是誰,擰著眉毛瞪他:「你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
被罵的男人似早已習慣了,選擇性忽略許自盈的致命發問,一眼便看到他額角的傷痕,大呼小叫道。
「盈盈!媳婦兒!這是怎麼了!疼不疼啊?暈不暈?」
彭叔在一旁直咳嗽:「侯爺,外面一堆人看著呢……」
然而侯爺毫不在乎,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