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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榮眉峰凌厲,剛才湊近時,睫毛都被看得一清二楚。他身上帶著陳子清永遠讀不懂的張狂桀驁之氣,一腔孤勇,熱血又酣暢。
他身上永遠有一股開懷的青春氣息。
上週跑去找斐草道歉後,本來垂頭喪氣耷拉在樓梯上,滿嘴都是「日」「操」這樣不堪入目的單字,像個下一秒就要泡吧沉迷的頹廢boy。
但去籃球場跑了兩圈後,他逆著風,吹鼓了裡身的襯衫,汗水滴下來,呼啦了兩下頭髮,那些煩心事就隨風而去了。
讀不懂他。
也羨慕他。
陳子清:「可是……這是件大事啊……決定你人生的大事……」
周榮翹腳隨著椅子一晃一晃,很是奇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比我還要著急?」
他帶著居高臨下的空間優勢,將同桌上下打量了一遍,撇撇嘴:「你就別想了。」
手裡還在比劃著名:「你這麼瘦,白斬雞一樣,體能一看就差,體育老頭不會收你的。」
陳子清:「……」
沒來得及辯解什麼,老師進來了。
許端鴻自獎學金事件後,便再沒來過學校。
據代課老師說是,許老師家裡出了些事情,現在回了北城。
但那天監控裡出現的姜高翰,總讓棠華很在意。
他揉了揉眉心,姜家說的也是姜高翰回了北城,兩人幾乎是同時消失,棠華試圖將這些雜念都揉開。
斐草微微靠過來:「怎麼了?」
不想讓他煩心,棠華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代班主任的人選在老師會議裡投票了一輪又一輪,幾個老師都避而遠之,沒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的。
開玩笑?!
1班的學生,要麼家世好傲得不可方物,要麼學習好有性格的要死。
他們還想多活幾年。
最終接下這個位置的人是年級主任。
主任外號「彌勒佛」,有著如出一轍的大肚子和永遠笑眯眯的臉,可是比老許還不幹人事。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這個笑臉人要打你怎麼辦?
「彌勒佛」也不信奉棍棒這一套腐朽教育方法,但被他逮住了錯處,還不如挨一頓打來的痛快。
據說這位主任有一次檢查紀律,眼尖地逮到了三個學生打撲克。
他笑眯眯地撕了那些撲克牌,學生以為最壞不過挨罵寫檢討,實在慘澹就是叫家長。
可是都沒有。
「彌勒佛」伸開手,碎片雪花一樣灑向大地,他拍了拍為首學生的肩膀,輕飄飄丟下懲罰:
讓這三個學生把撲克牌貼回去。
破鏡不能重圓,破牌可以。
學生:「……」
求求你了,真的,我想寫檢討。
檢討這麼好,我願意寫一輩子檢討。
月考是場大的考試,之後再來一場期中考,就是高中生涯最後的一個暑假了,過了這個暑假,他們就將邁進高三,迎來人生的第一場轉折點:高考。
雖然高考不一定能夠決定人生,對1中學生來說更不是什麼生死攸關,但確實是一個結點:
介於成長過程中的結點,連線了成年與否。
這是成人禮前的最後一道加冠。
「彌勒佛」帶著招牌笑容,將手裡的卷子拍的噼啪響,也讓全班幾十個學生的心吊起來升在高空中,就連周榮也繃起了背。
「我們應該都知道,高三的分班是憑藉期中考成績分的,而期中考和月考之間也就一個月的距離,一個月,能提升的幅度太小了,所以這場考試,基本直接和你們高三所在的班級、排名掛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