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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風吹雨打,紅牌顏色已不似多年前一樣鮮明,不過刻在上面的字還是歷歷可見:「棠星,許端鴻,願日日常相見……」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一瞬間又想起記憶裡的那個少女,她踮起腳尖認真將紅線系在桃樹枝上,回頭張揚又明媚:「這波啊,這波是反向告白,我把我們的名字寫在一起,端鴻,往後你再也走不掉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許端鴻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重回到那年的夏天。
一聲細響打斷他的沉思,他鬆手放開紅牌,牌與牌之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見到他的那塊隱匿其中,許端鴻才轉身厲喝道:「誰?」
響聲是從門那裡傳來的,許端鴻走過去什麼都沒發現,他彎下腰細細觀察了一下地面,上面孤單長了幾棵野草,沒有人踩踏過的痕跡,他起身喃喃:「是風嗎?」
然後轉身離去。
棠華方才喘了口氣:「嚇死我了,不過許老師可真敏銳……我……」
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斐草將他攬在懷裡,在他耳邊低語:「噓,小花兒,別說話。」
下一秒門被推開,竟是許端鴻去而復返,他站在院中重又四處打量了一下,最終確認無人才又離開。
棠華心有餘悸,半天沒敢出聲,小貓一樣望著斐草,用眼神示意:「許老師還會不會回來?」
斐草被這個眼神愉悅,輕笑出聲,在他頭上輕摸了一把:「沒事,他走了。」
直到踮腳去系他和斐草的姻緣紅牌時,小少爺還有些絮絮叨叨:「嚇死我了,許老師……真是不知道他之前是幹什麼的?那麼小的聲音也能聽見……算了算了,不想這些了,哎,斐草,你去看別人的牌子做什麼?快過來……」
斐草站在一邊,他甚至有高過許端鴻的觀察力,是從小察言觀色一點點練出來的,他伸出手指輕輕點過剛才許老師拿在手裡的紅牌,掃過上面的字,不由輕「嗤」了一聲。
祈求神佛庇佑嗎?
早在斐老師離開他的那一年,他不知在心中拜了多少菩薩,可無人對他伸出援手,世人只道「菩薩保佑」,哪裡又知道佛家倡導的卻是「人生無常,生死常態」呢?
他想要的,絕對,絕對會牢牢握在手裡。
直到聽到棠華叫他,斐草將手中紅牌放開,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哎,來了……」
小嬌花是不一樣的,如果他信,那麼斐草願意陪他去拜一拜這個勞什子姻緣樹。
斐草站在他身後,比棠華要高半頭,然後伸手蓋住他的手,兩人四手同時將紅絲帶加固了一下,上面的字是棠華寫的,很簡單很溫暖:「棠華,斐草,嬌花野草,天長地久。」
後來斐草抱了他一下,就在身後環著棠華的腰,頭枕在對方肩膀上,親暱的在他臉頰蹭了蹭:「天長地久。」
「斐草。」棠華叫了一聲。
他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比如系統,比如陳蘊嬌,比如……當年那場大火,你記不記得救了一個小孩兒出來,那個小孩就是我。
但是如此種種,他都沒有說出來。
棠華最後說的是:「斐草,這麼多年,認識你的時候我最開心。」
斐草眼裡也全是笑:「我也是,小花兒。」
夏令營也就到此結束,以攝像師拍了一張集體照畫上終點,大家四散離開。
陳子清去打電話退房,周榮也去聯絡宋叔來接,姜高翰早沒了身影。
棠華坐在院裡的鞦韆上,斐草突然捏了一下他的手,遞了一個小信封過去,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斐草說:「拆開看看。」
棠華將信封開啟,裡面有幾張手繪卡,除了卡之外還有一串紅繩,被編的很巧妙,正中間繫了一個銀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