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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向陽抱著蛋糕,傻了一樣地看著陳洲。
陳洲站在車邊,如同什麼都沒發生,語氣平淡道:「張向陽。」
張向陽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陳洲。
他看上去和平常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但隱沒在平靜的外表下洶湧的暗潮幾乎要將張向陽吞沒。
「陽陽。」
身後賀乘風在叫他的名字。
「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語氣隱隱似有警告,伴隨著比先前更赤裸的威脅。
張向陽看著陳洲,陳洲也同樣正看著他。
一瞬間,張向陽的腦海里閃過數個念頭。
他會不會給陳洲帶來更多的麻煩?陳洲今天遲到是不是像賀乘風說的那樣,因為家裡出了狀況?他的喜歡對陳洲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有沒有資格去喜歡這樣好的一個人?
以上都沒有答案。
可腳步已不自覺地向那個人靠近。
會不會……存在那一種可能性……
就像人類終究會發現火種,那是進化的必然結果。
再多的困難,也無法阻止必然的發生。
張向陽走到了陳洲面前。
他看到陳洲的表情逐漸變得柔軟。
陳洲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語氣微緩,「上車。」
張向陽上了車。
賀乘風正注視著他們,他透過擋風玻璃看到張向陽,先是習慣性地微笑,隨即笑容又逐漸消失了,臉上全部的情緒都如面具般被剝離。
那張臉失去所有情緒的裝飾時,反而更像是一張冰冷的面具。
陳洲沒有上車,他大步流星地走向賀乘風,在眾人的又一波聲浪中揪起了面前人的衣領。
張向陽忙去推車門,卻發現陳洲把車門鎖了。
他看到陳洲似乎是說了什麼,只短短的一句。
然後賀乘風勾了勾唇,像是冷笑,也說了一句。
再然後,陳洲揮出了拳頭。
張向陽在車內大喊出聲,「陳工!」
張向陽在車內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只看到兩人手臂翻飛,互相揮舞著拳頭。
「陳工!」
無論他在車內怎麼吶喊,兩人都完全沒有停止的跡象。
張向陽已經急得掉了眼淚,他到處去找哪裡可以開車門的按鈕,卻是怎麼也開不了車門,視線掠到車外,正看到陳洲飛揚起的胳膊,一記重拳,他對面的人便倒在了地上。
隨後,陳洲慢慢轉過身。
隔著幾米的距離,張向陽已經看到他臉上的血跡。
陳洲上了車,張向陽嘴唇顫抖了幾下,才終於緩緩道:「陳工……
「先別說。」
陳洲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隨意道:「放心,他死不了。」
張向陽屏住眼淚,忙抽了車上的紙巾給陳洲擦臉。
車外,倒地的人已搖晃著站了起來,樣子與陳洲一樣狼狽。
賀乘風按了下鼻子,對著車窗內的兩人笑了笑,那笑容極其的陰冷,陳洲也對他笑了笑,車向前,將已經撞得半爛的邁巴赫撞開,然後倒車駛離,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毫無停頓。
張向陽捏著給陳洲擦臉的餐巾紙不敢說話。
車很安靜地開回了銀澤灣,駛入停車庫,陳洲隨意地找了個空位停下,他停得很急,張向陽上半身在座椅上來回晃動了一下,他一坐穩,便著急地去檢視懷裡的蛋糕。
蛋糕上的奶油形狀像是有點散了。
張向陽心裡忽然就覺得很難過。
他多想陪陳洲好好過一個生日。
彷彿是過了很久,陳洲才終於開了口。
「張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