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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曉接受了這個古怪的請求,幫他把收到的三條資訊都刪了。
「幫我把這個號碼拉黑吧。」
肖小曉心想這是多討厭發資訊的人,像對什麼髒東西一樣。
——「陽陽,下來。」
——「我們談談。」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理所當然地沒有等到回復,第四條「陽陽,別太任性」已經是「傳送失敗」。
賀乘風收起了手機。
他不該來的,再忍忍,再等等。
他一直都是理智型動物,做任何事都要先經過理性的判斷。
很殘忍的是,他的理性告訴他——他已經永遠地失去了張向陽。
即使他成功了,即使他真的如願以償得到了想要的財富、地位,他也永遠地失去張向陽了。
這很重要嗎?這應該不重要。
張向陽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得不得到又有什麼所謂?
既然不重要,他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胃痛,止痛藥也壓不住。
很厭惡看醫生,討厭那種躺在那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感覺。
小病,不治也能好,大病,得了就是他的命,死了一了百了,所以不需要醫生。
「師兄,你感冒這麼厲害,吃藥了嗎?」
「沒有,小事,過兩天就好了。」
「可是你看起來很不好……」
張向陽很著急,又說服不了他。
賀乘風看他眉眼皺起,心中毫無波瀾,心道真煩,又不是病在他身上。
「沒關係,」他溫柔地笑,「別擔心,你這麼擔心,我比得了感冒還難受。」
張向陽臉一下紅了。
他侷促地握著兩隻手,半晌,他磕磕巴巴道:「師兄,我抱抱你吧。」
賀乘風淡笑,對這種拙劣的安慰手段覺得很無聊。
人的愛真的很沒有創意,喜歡他,說的好聽,其實也不過是一種佔有慾,比起別人,可以和他更親近。
「好啊。」
他無所謂地抱住他,心想真是膩了,還是找個機會甩掉吧。
「師兄,」張向陽把他抱得很緊,輕聲道,「感冒傳給下一個人就好了,你把感冒傳給我,你馬上就會好的。」
額頭滲出了薄薄的汗。
真奇怪,過去五年從未想起過的記憶忽然就躍入他的腦海,清晰的連每一個動作、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神態表情都絲毫沒有偏差。
張向陽醉了,醉得迷迷糊糊,臉上還有笑容。
他站在床邊很久,注視著那張單純得像白紙一樣的臉。
他很好奇。
這張臉會痛苦嗎?會流眼淚嗎?會變得陰鬱嗎?
流血受傷了,還會對他那樣毫無芥蒂地笑嗎?
張向陽……張向陽……他怎麼能一點變化都沒有……活得那麼痛苦,為什麼還不肯接受自己是這個世界裡的弱者該被淘汰的命運?
他為什麼不痛苦?為什麼還能一次次爬起來?為什麼還能愛上另一個人?
還是太心軟了,當初放手放得太痛快了,應該狠狠地折磨他,讓他恐懼得聽到他的名字就發抖為止。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
路人好心地上前去詢問臉色慘白的俊秀青年,青年一抬頭,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簡直讓人大白天都要背上出冷汗,他忙後退了一步。
胃痛得不正常,賀乘風想他是病了,或許是很嚴重的胃病,去醫院嗎?雙腳有點發軟,他掏了手機,劇痛襲來,掌心一抖,手機砸在地面,同時砸向地面的還有他的膝蓋。
會議室裡正在商量案子,電話忽然「嗡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