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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很清楚,這樣主動交涉,是暴露了他的弱點。
可沒辦法,他不能冒那個險。
他必須讓賀乘風知道他的決心。
這樣賀乘風才會有所忌憚。
張向陽一直盯著手機在等賀乘風回應,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車,他扭過臉,陳洲正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裡像結了冰,明澈地反射出他的慌張與失措。
張向陽下意識地蓋起手機,「陳、陳工……」
陳洲眼睫微斂,目光落在他的手機上。
手機螢幕倒扣在膝蓋,欲蓋彌彰似的。
陳洲淡淡道,「聊完了嗎?」
張向陽大腦倏然空白,他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陳洲已收回了目光,推開門下車了,彷彿剛才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期待張向陽作出回應。
張向陽跟著下了車,亦步亦趨地跟在陳洲身後。
進了公寓門,張向陽遲疑地開口道:「陳工,你吃過飯了嗎?」
「嗯。」
陳洲換了鞋去了臥室,然後拿了衣服去了浴室。
張向陽站在玄關,忽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
他們三天沒有好好說話了。
距離一下又變得好遠。
張向陽在門口站了很久,然後他想明白了。
也許,這就是他和陳洲該有的距離。
那些無意義的閒聊,本來就是在浪費時間。
是他不會交朋友,沒把握好分寸。
張向陽走到沙發坐下,把小綠蘿放在膝蓋上,手指撥弄了兩下葉片,心裡說不來的感覺。
比今天遇見賀乘風還要堵。
浴室裡,陳洲正在洗冷水澡。
冷水澆在臉上,順著臉頰滑入胸膛,卻靜不了他的心。
他看著男人跟在張向陽身後,笑眯眯地與張向陽說話,張向陽或怒或驚,嗔意動人。
雖然現在兩個人是鬧得兇。
可張向陽那顆心估計是世上最軟的,受了什麼欺負都肯忍耐,一向都是那麼逆來順受,保不齊又會在對方的花言巧語下回頭。
他的猜測也不是毫無依據。
在車上跟人發資訊的時候那副焦躁的樣子他也都看在了眼裡。
就那麼眼巴巴地盯著手機等回復……
浴室門開了,張向陽抬頭看過去,陳洲手上卷著幾件衣服,像是他今天換下來的。
張向陽站起身,嘴張了張,他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之間,陳洲已經進了臥室。
張向陽在沙發前靜立了一會兒,垂頭喪氣地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霧氣繚繞,殘留著香氣與陳洲的味道。
髒衣簍裡是空的。
張向陽愣住了。
身後傳來動靜,張向陽回頭,陳洲拿著衣服去了陽臺。
張向陽跟了過去,「陳工,衣服我來洗。」
「不用,」陳洲已經開啟了洗衣機,「你也累了。」
「不,我不累,再說這是我該做的事。」
陳洲關上洗衣機,轉過臉,對手足無措的張向陽道:「去洗澡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
張向陽心裡仍然是堵得慌。
他一言不發地看著陳洲。
在陳洲的眼中,張向陽的眼睛像一頭無助的鹿。
在即將擊穿他的防線時,那頭無助的鹿轉過了身,默默無言地進了浴室。
是這樣吧?他對他的意義是微不足道的。
哪怕他板著臉,哪怕他刻意跟他保持距離,張向陽都不會在意的。
陳洲站在陽臺,忽然很想抽菸。
張向陽出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