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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雁緩緩道:「那是因為此病並無根治的辦法,只能用藥緩解,短則幾年,長則一輩子。」
顧如意表情一變,急促道:「曲大夫這是何意,我的言兒當真不能治?」
曲雁並未回答,而是將目光移到女孩身上,「我前段時日曾做客平江梁府,在梁主君口中得知你二人事跡,那時我便查過古籍,令女的症狀確與呆症十分相似,只是年歲太小,尚不能確認。」
平江梁家乃是李宵母族那邊的親戚,想不到幾人竟還有一層這關係。顧如意命小廝將女兒抱走,神色極為認真,甚至藏著一絲哀求。
「曲大夫,只要您肯出手醫好言兒,無論是何代價,我與妻主皆會盡力滿足。」
梁紀倩插言道:「顧主君,醫者非神,我師姐也說了,此症無法根治,只能儘量疏解,你莫要強人所難呀。」
曲雁看向顧如意,那張與齊影極為相像的面容上,全然是為人父的急切神色,她開口問了句。
「你二人年紀尚輕,為何不放棄尋醫,再要一胎。」
梁紀倩沒想到師姐會說出這話,面露詫異看了眼曲雁,在看見師姐晦暗的神色時,腦中一轉便明瞭她的意思。
「曲大夫,言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叫我如何能放棄她!她還那麼小,一定有可醫治的法子。曲大夫,當我求求您,您就救救言兒吧。」
顧如意語氣激動,說到此眼中已染上水霧,他撲身就要跪在曲雁身前,又被李宵與梁紀倩緊忙攔住。
李宵輕拍著自家夫郎的背,看向曲雁憂愁道:「曲大夫見諒,我夫郎他實在心切,這三年間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您確實是唯一一眼能看出言兒病症之人,他這才激動了些。」
曲雁微微一笑,「我理解你妻夫二人的心情,這本就是醫者本職,令女之症我會儘量醫治,可此症見效慢,沒有一兩年是看不出效果的。」
李宵終於鬆了口氣,「多謝曲大夫,只要能治比什麼都強。」
「不必謝我。」
曲雁沉默一瞬,輕聲開口道:「只是我曾在梁府聽聞,你曾給令女卜過卦,卦象顯示此症根源乃出自你夫郎家中。」
李宵有些意外,怎麼藥仙谷的人也對卜卦感興趣,她猶豫一瞬便如實道:「確有此事,只是我夫郎身體並無雜症,他家中亦沒有有此症之人,那卦想來是算錯了。」
曲雁直接道:「顧主君可是家中獨子?」
梁紀倩沒想到大師姐竟如此開門見山,她看見顧如意身體瑟縮一下,隨後不可置信抬起頭來,抓著自家妻主的衣袖看向曲雁。
李宵微蹙起眉頭,「曲大夫這是何意,我夫郎確實是家中獨子。」
「不……」顧如意打斷妻主的話,看向曲雁顫聲道:「曲大夫,是不是言兒的病真與那卦象有關?」
「萬一呢。」
曲雁嘴角噙著淡笑,顧如意曾聽聞有的病是隨著胎身來的,就算當爹之人沒有,孩子叔姨之輩身上若有病症,亦可能傳下來,他糾結半響便開口。
「曲大夫,我確實並非獨子,我曾有個同胞阿弟,但幼年便夭折,也不知有沒有此症,言兒的病會否有可能……」
顧如意麵容憂愁,他說出的下半句幾人皆知曉。
言兒的病會否是他早夭的小叔身上傳下的。
「夭折。」曲雁輕念一遍,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你怎知他是早夭的。」
「自然是我母父所言。」
顧如意神情不解,他家中至今仍有一個牌位,他與他爹每年都會祭拜。
曲雁直接開口問,「你弟弟叫什麼?」
顧如意顯然一愣,但見曲大夫眼中神色,他莫名有些緊張不安,這顯然不是與醫治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