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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時候這麼笑兩下,不好的時候又像別人欠了她債。
從地下停車場取車離開商場,重逢的欣然被濃濃的失望取代,梗在心間。她明知桑絮的性格,卻不想再慣她,裝出冷淡。
心底期待桑絮能夠主動。
但桑絮不可能主動。
讓她被動接受,都像要她半條命一樣難,何談主動。
後面幾日,桑絮再也沒訊息,便印證了她的想法。
她知道桑絮回來多半有事,待不了幾日。
週末裴思然又去十七重打本,裴思渡到店接她,旁敲側擊,得知桑絮早幾天就離開了。
她不禁思忖,是否表現得太冷淡,才讓桑絮不敢接近。
拒絕討好在先,見面漠然在後。
不像從前,哪怕心裡窩著火,仍要擠出幾分笑色。不為別的,深知桑絮吃軟不吃硬,跟她發脾氣也是白髮,還壞了氛圍。
如今不必顧及那些,她管桑絮吃軟還是吃硬,反正再沒什麼比不往來,還分隔兩地更糟。
桑絮脾氣算不得好,刺蝟一樣,又受不了人家冷臉,戳一下都不行。
那點好不容易積攢的客氣,恐怕完全消散了。
裴思渡一面不後悔自己的做法,只是這樣冷她一下就退了,說明原也就沒想明白。還跟從前一樣,想親想抱都憑著混蛋本能,心裡什麼主意都沒定。
一面,再次不甘心起來。
虞眠出差半月,回來就到她家裡,約她去做臉被拒。見她懨懨地把玩一個款式復古的打火機,虞眠古怪地皺眉,喊她名字:「思渡。」
「怎麼?」
「你是不是……太寂寞了?」虞眠怕戳著她那顆自以為年輕的心靈,特地將「空虛」二字換成「寂寞」,已經足夠委婉了。
誰知裴思渡不領情,聽完這話臉色頓變,給了她一記柔柔的眼刀,「我做錯了什麼,讓你有這種誤會?」
「誤會嗎?」作為跟她年齡相仿的女性,虞眠輕嗤了聲,不寂寞空虛才是見鬼。
她的嗤笑帶著質疑,裴思渡將打火機放進茶几抽屜裡,給她倒了杯花茶,算是討饒:「明天陪你去美容院,行了吧。」
虞眠沒那麼容易被她敷衍過去,伸手,輕描淡寫地說:「打火機給我,幫你扔了,省得你天天睹物思人。」
裴思渡吸了口氣,「不給,也不要你管。」
「你對一個硬骨頭下手也就算了,我以為你玩完會死心,你現在這麼惦記著人家,不是寂寞是什麼?還是你天生喜歡找虐?」虞眠恨鐵不成鋼,分個手而已,像找不著下家似的。
「你這屬於空窗期太久,錯誤判斷。我沒有戀愛可談的時候,也想找可愛的妹妹消遣,不管跟人家合不合適。」
她的見解總是要深刻些,裴思渡卻不聽:「我跟你不一樣。」
虞眠本質上跟虞瞳挺像的,不正經談物件時,沒少風流。但比虞瞳有品,起碼正經談起戀愛,老老實實不作妖。
「確實是不一樣。」虞眠揚高嗓音,又落下來,喊著輕笑:「你的桑小姐,她不是個可愛的妹妹,你不僅沒消遣,還白費力氣。你圖什麼?那麼喜歡她啊?」
裴思渡大大方方地接下話:「喜歡,圖她的人。」
「喜歡也沒了,人家不肯,你拿不下。我教你的法子,你都試了,血本無歸嘛。」虞眠連奚落人都像在唸臺詞,抑揚頓挫,好聽地撓著耳朵。
裴思渡看破她的意圖,這是忍無可忍了,非要來點醒自己。
「若是好這口,不如找個代餐。年輕漂亮又有個性的女生,我幫你物色一個?」
沒等裴思渡拒絕,她壓低聲音,曖昧地誘惑:「保證活好。」
裴思渡聽了倒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