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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鬼上半身動彈不了,下半身兩條腿就蹬得像泥鰍,一邊踢還一邊費勁地罵:「哪來的癟三給老子鬆手!看爺爺怎麼教訓你!老子不使勁你當我好欺負!你……你再不鬆手我可報警了……」
聽到「報警」兩個字,童上言一下回魂,衝上去拉住殷棠豐,勸他:「老闆,算了,他喝醉了,放開他吧。」
殷棠豐死死盯著貼在馬路上的醉泥鰍,眼神幽暗,好像在看無關緊要的一樣物品。
酒鬼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剩下那一半酒也徹底醒了,兩條腿不再亂踢,後怕地開始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我就是喝多了,我沒想幹什麼,以後我一定不喝了,我保證,我戒酒,我向五星紅旗發誓!」
童上言第一次見到這樣偏執的殷棠豐,有些陌生,倒並不害怕。
他看酒鬼嚇得臉色都發白了,跨了小半步,轉到殷棠豐面前,擋在他和酒鬼之間,然後半抱半扶,想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但殷棠豐好像並不願意配合,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酒鬼的求饒又升級了,連祖宗十八代都要被他搬出來,童上言手裡用力,整個人幾乎抱住殷棠豐:「老闆,別跟一個酒鬼計較了,我沒事,放了他吧。」
這次,殷棠豐順從地放開了酒鬼,得到自由的酒鬼連跪帶爬跑了。
童上言鬆開殷棠豐,擔憂地打量他的臉:「老闆,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此時殷棠豐的神情不復剛才冷漠,眼神也恢復成童上言熟悉的模樣。
兩人眼神交匯,四目相對,空氣似乎變得灼熱起來,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呼吸變得急促。
童上言臉頰不可控制地發燙,扶住殷棠豐的雙手不自禁收攏。
殷棠豐一雙桃花眼在童上言臉上梭巡,似是在確認他的安危,見他滿眼除了對自己的關注再沒有其他,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沸騰起來,在心口橫衝直撞,撞得他手足無措,不可自抑。
突然,他伸手扣住童上言後頸,拇指在他頭髮最末端那一點面板上摩挲,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平息身體的躁動。
兩人的距離被殷棠豐拉近了幾分,彼此的眼底倒印出對方的神情,所有溫柔和繾綣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無所遁形。
被捏住後頸的童上言像貓一樣,僵得一動不敢動,全身所有觸覺好像只剩頭頸那一點又熱又慢的撫摸,像粘在鼻尖的絨毛,一直癢到心裡……癢得骨頭酥麻……癢得……
阿嚏!
童上言一個噴嚏,殷棠豐一步向後,兩人一個看左,一個看右,晚風一吹,最後一點旖旎也卷得乾乾淨淨。
「老、老闆,我、我們快上去吧。」童上言揉揉鼻子望向殷棠豐。
殷棠豐聲音沙啞地回一個「好」字,這次卻不敢再先走,拉住童上言胳膊,確保他和自己走在一起才放心。
這夜,向來少夢的童上言做起一個荒誕的夢。
夢裡,他好像才剛剛躺進被窩,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衣服,連被子蓋到胸口的高度都一模一樣。
但是殷棠豐房間裡的燈卻和現實裡不同,散發出一種黃中帶橙的色澤,好在並不刺眼,甚至有種魔幻感。
而後更魔幻的事情,是下半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的殷棠豐從浴室裡出來,跪到床上直接朝他壓過來……
童上言一剎那從夢裡驚醒,瞪大雙眼望著沒有燈光的天花板,喘了好幾下才分清做夢和現實。
他小心翼翼把頭轉向殷棠豐,那人正背對著他睡得香,大約是感覺熱,薄被只蓋到腰上,上身是一件白色背心——批發買的,衣櫃裡一沓,殷棠豐的專用睡衣。
童上言咽一下口水,做賊心虛地轉過身背朝殷棠豐,然後往床沿挪動一點,蜷縮起身體,好像這樣可以減輕剛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