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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省了虛頭巴腦的寒暄,閆育直奔主題,要借殷棠豐手裡收藏的一件黃櫨桌屏。
殷棠豐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東西,隨即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問道:「安魂陣怎麼了?」
閆育點點頭,面色凝重地說:「妝奩被偷了。」
兩人打啞謎似的一來一回,童上言半個字沒有聽懂,元旻卻是知道其中因由的,小聲給他解釋。
事情其實還要從殷齊峪說起。
當年殷齊峪帶著妻兒離開擎山派之後,雖然發話隱退,但名聲擺在那裡,人脈又廣闊,朋友遇上什麼神神鬼鬼的事情,難免還是會找上他。
殷齊峪夫妻倆都是樂於助人的性子,只要朋友的事情不牽涉餘安的玄門正宗,殷齊峪都會搭一把手。
某次有位暴發戶老家鬧了點事情,透過朋友引薦求到殷齊峪這裡,殷齊峪出手,很快解決了問題。
暴發戶感激不盡,自然許以重金,殷齊峪分文不要,只看中了他老宅裡放在角落吃灰的兩件擺設——黃櫨木做的妝奩和桌屏。
黃櫨木算不上什麼值錢的木料,這兩件器具也實屬一般,造型普普通通,花紋精細但不好看,妝奩的蓋子已經打不開,桌屏上有一道長長的裂紋,怎麼看都像是殘次品。
暴發戶見殷齊峪看中這兩個破玩意兒,心裡怪虛的,要不是因為不佔地方,他早把這兩件東西給扔了。
不過殷齊峪已經開了口,暴發戶毫不猶豫給了他,還附帶送了不少其他擺件,熱情得殷齊峪實在推脫不掉,只能收下來讓暴發戶安心。
而他之所以會看中黃櫨木的兩個老物件,因為這兩件器具上,被精雕細琢的花紋,其實是古體字的經文!
經文被刻意設計過,雕在妝奩和桌屏上,粗看起來的確像沒有什麼審美度的花紋,但要是能認識古體字就能分辨出來,這兩件器具上,分別刻了一段安魂定魄的經句。
兩個老物件與其說是傢俱擺設,更像是被人設計出來的法器,可惜暴發戶對這兩件東西的淵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嫌棄之意倒是滿滿。
殷齊峪把東西帶回家之後,換了妝奩的鎖頭,修復了桌屏上的裂紋,順便也查詢了相關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兩件東西的出處。
他為了兒子離開擎山派,收斂一身神通後,並沒有就此變得落魄頹喪,轉而研究起各種法器,幸而家裡地方夠大,專門闢出一個房間作為他的收藏室,擺放他四處搜羅來的東西。
殷齊峪收回來的東西也不拘一格,好的壞的,能用的不能用的,不一而足,倒是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都不值錢。
久而久之,作為修士的殷齊峪被人提起得少了,修真史的研究領域裡,他卻和不少專家成了莫逆。
在他遭遇意外那一年,餘安市博物館翻新完成,其中多了一件並不起眼的藏品,就是殷齊峪從暴發戶手裡收回來的黃櫨妝奩。
餘安市博物館坐落於上城區與中城區交界,前身是一所監獄,關押過暴徒也枉死過忠良,最後毀於一把大火。
據說那場火燒了三天三夜才被一場傾盆大雨澆滅,周圍一片全都成了焦土,無辜百姓牽連不知幾何,其後每當入夜,總有哀嚎之聲不絕,著實不詳得很。
建國後,餘安政府計劃在這片廢墟上建一個烈士陵園,但動工之後多有不順,還鬧出了人命,後經得道高人點撥,改為建造博物館,請了幾件有年頭物件過來鎮壓,這才順利完工。
二十多年前,博物館進行翻新,特管局參與其中,根據當年那位高人的思路,在翻新的時候佈置了一個五行安魂陣進去,和那幾件古董一明一暗,形成呼應。
殷齊峪當年和設計法陣的專家錢老私交甚篤,有幸參與其中,順便貢獻出了五行陣中代表「木」的黃櫨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