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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是在倒時差嗎？」
剛睡醒的傑夫反覆檢視了下少年發過來的時間，見著那一連串的陰間數字，不由的懷疑起林奕的睡眠來。
他點開其中個信件，看著裡面滿滿的內容，若有所思。
「從目前使用讀取的eeg訊號切換成腦實質內訊號從而改變非侵入式腦機介面的讀取效用？」
畢竟見的多了，佩興斯·傑夫也不是第次聽聞這樣的想法，但如果這只是一個對此較為外行的少年提出的意見，他倒也不過覺得這只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只是……
看了看自己私人郵箱中的剩餘諸多未讀，傑夫心知這個自己無聊之中為他開啟的靈感，似乎可能也並不止是異想天開。
少年的信件幾乎還是半小時一封，雖然在文字言語間還有著不少的生疏與錯誤，但總體上的思想還是讓原先身輕鬆的佩興斯·傑夫不經意間皺了眉。
他摘下自己的眼鏡，朝著外面參天的大廈看了眼，眼神渾濁但又有著足夠的亮光。
久許，這位老先生似乎嘆了口氣，朝著手機通訊錄中一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請問是艾德·阿瑟，我是佩興斯·傑夫，」他頓了頓，語氣穩重，「我這裡有個很好的靈感，關於你的專案。」
「那個孩子，是個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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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候場區與紀光亮對峙的林奕對佩興斯·傑夫的改觀絲毫不知，也自然不知曉著先前與考場中發生的種種。
不過就算是明瞭，他也不會有太多的顧忌。
對於少年自身來說，不因著過去發生的切進行心態上的改變本身就是他切行為的根源。
面對紀光亮的怒火，少年顯然有著足夠的準備，在一句句責備之中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看著面前那個光頭的中年男人發洩完悶氣後，停了停，開口。
「為什麼直要選擇退讓呢？」
少年的話語清脆，同時也足夠的言中的。
只要做得足夠完美，讓評委挑不出錯來，無論要求有多高，都無法讓那在暗處的壓製得逞。
這便是他開始便打算做的，也是他後面成功完成的。
「你以為……」紀光亮被林奕的輕描淡寫插斷思緒，時有些啞口無言，他好不容易開了口，卻又見著候場區門口被悄然開啟，另外幾個國家的隊員同走了進來，活生生的將話語嚥了下去，「等回酒店再和你算帳。」
在旁邊一眾圍觀人群之中，林奕抿了抿嘴，並沒有再說些什麼想讓江前跳起來捂住他最的話。
「奕哥，你乾脆就朝紀老師認個錯低個頭吧。」
看著候場區人越來越多，向心思活絡的江前也顧不上旁邊熙熙攘攘的人群，湊在始終端坐著不知勾畫什麼輪廓的林奕旁邊，連連勸說。
「畢竟紀老師也是為了我們好。」道理是那個道理，儘管江前明白實驗考試的完成度多麼的好，但面對著熟悉的老師威壓，他還是鼓起勇氣做起兩邊的勸解員。
不過他顯然說服不了和紀光亮態度截然相反的少年。
林奕放下手中的筆，轉頭，看向面前江前澄澈的瞳孔，臉認真，「我們做的不夠好嗎？」
想想在操作檯下完全屍骨分離的魚，江前搖搖頭。
「沒有。」
林奕：「我們有違規的地方嗎？」
江前：「沒有。」
「我們有損失什麼組織嗎？」
「沒有。」
「所以為什麼，我們不能提前交卷？」林奕似乎有預感的轉頭，看著推門而入的幾位熟悉的教授，他的話語中似乎多了些什麼特殊的情緒，「所以，你們在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