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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夫先生，抱歉，我心有所屬。」他的眼眸微斂, 將原先往外界傾灑的光彩遮了大半。
佩興斯·傑夫的邀約確實令人心動，但在林奕看來，先前與燕大簽訂的協議已早早的定好了自己的去向。
當然，就算哈佛搶先一步，他也會選擇燕大。
至少在本科吸收基礎知識階段，燕大讓出的，傑夫教授所能夠給予的，並不可相提並論。
「哦，那真可惜。」
儘管佩興斯·傑夫對這個拒絕很遺憾，但還是保持著之前一貫溫和的口吻，招手向旁側等候的服務生點了杯美式咖啡後，操著口純正英式口音，一本正經的將少年的注意力引向其他領域。
「孩子，你對腦機介面有什麼看法呢？」
腦機介面這是實驗室最近新立項的研究方向，傑夫雖然對少年未能願意接受自己邀請感到遺憾，但在專業學術上，他還是很希望能得到這個青澀男生的看法。
腦機介面？腦電波圖紙？
這個名字顯然讓林奕很快便聯想到了自己先前完成的降價任務。
這便是自己的契機嗎？
他聯想到的遠不止技術的實驗方面。
「腦機介面應該分為侵入式與非侵入式兩種，侵入式為向大腦皮層植入電極或微小晶片，非侵入式多為頭戴式腦電帽……」
他流暢的複述著先前搜尋到的知識，眼睛倒沒有先前一般帶有認同的色彩。
佩興斯·傑夫似乎也發現了林奕不過是對這段知識的自我描繪，出聲打斷。
「不不不，我不是想聽l你來描述這個內容，而是想問問你的想法。」老人的手輕敲著裝飾繁美的餐桌，「我能看出你對兩個方式都並不是很認可，那你認為的腦機技術該是什麼樣的呢？」
「l你似乎對開闊新領域的憧憬很高啊。」他一句輕描淡寫便將少年的野心輕易點出，看著林奕因此身軀瞬間變得緊繃，一向和藹的眼神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自己的想法？
聽著傑夫的話語，男生呆愣片刻，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自己在意識空間內曾經偶然見過的虛空技術。
大概自己想要得到的，是真正的腦電波輸入吧。
這還是林奕第一次在一位他較為擅長領域的大佬面前談論自己淺薄的想法。
在理請楚自己思緒後，男生倏地抬頭，看向對面老人，在他的示意下，流暢開了口。
「我？」少年倒也沒怯場，不過是停了停，向著面前大佬級學者帶著些澀然的發散自己的思想，「我對計算機領域的瞭解不是很深，但是我認為真正的腦機技術應該寄託於一片微小的外附晶片上，沒有對身體內部的傷害與在佩戴方面冗雜等的煩惱……」
或許是他們的確有著共同的聊天點，林奕微微的不適很快便隨著自己思維擴散，一點又一點的在佩興斯·傑夫面前充分的展示自己。
他手中拿著刀叉，在空氣中比劃著名自己的構想，看著自己唯一一位觀眾讚賞的眼神，如打了雞血般，繼續滔滔不絕的進行著自己的演講。
老人似乎並不在意少年這種做法，在大街外逐漸變得熙攘的人群聲中，他略有著些灰濛的眸子帶著不少神采，專心致志的聽著面前俊朗男生的發言，時不時還會發出些許提問，而那杯先前點的濃稠液體，卻早早的在他們的忽視之下失去了它原有的溫度。
兩個年齡差距極大的人在此刻靈感似乎得到了相通，一老一小肆意交流著他們不同的觀點，談論著前沿的技術，完全沒有顧及窗外逐漸變得暗淡的街景與大堂中悄然亮起的明燈，在此刻，他們一心沉浸於知識的互動之中，似乎與外界完全分割開來。
「你的想法在實踐方面創新性很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