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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沈折雪喃喃道。
五年對修士而言並不是什麼,然而於沈折雪這穿書者,還是頗有歲月不饒人的感觸。
他好像只是睡了一覺,卻不想竟是一晃這麼多年。
忽而一念閃過,沈折雪眉頭鎖起,問謝逐春道:「時淵怎樣?」
「好著呢。」謝逐春張口就來,卻又要探身去給他倒水。
沈折雪剛落回去的心又掛了起來,在腔子裡不老實地蹦躂著,讓他心口無端地發悶。
謝逐春見沈折雪連唇色都有些發白,心知自己這樣反倒讓他胡思亂想,索性坐下來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
他組織了會兒語言,「就是你家徒弟在洗髓時出了點岔子……欸!也不是你的問題,就他那體質不出岔子也挺難,總之現在他可能天賦沒以前那麼高,在太清宗能混個前幾,但要說數一數二,應該還排不上。」
喬檀則道:「不過放眼整個太清宗,誰不誇一聲他,大家都可喜歡時淵哥了,想追時淵哥的人都能從厭聽深雨山頂峰下!」
謝逐春笑了,「這個倒不假,你徒弟現在在太清宗裡很招人喜歡,雖說天賦受限,但足夠腳踏實地,人又聰慧,連嚴長老都能誇上一句,還很會照顧人,新入門的一批為爭這個師兄帶他們,那都要打破頭了。」
沈折雪猛地鬆了口氣。
時淵的修為問題在他看來算是意料之中,留給時淵的冊子上也寫出過會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
時淵的血脈體質太過駁雜,洗髓本就於他而言是個大坎子,沈折雪不能親自陪在他身邊已是愧疚不已,生怕這一覺醒來便聽得時淵已經練的走火入魔、自爆肉身之類的結果。
比較之下,損失天賦已是最輕的代價。
不過修真後期想要有所精益,拼的便是天賦和機緣,沈折雪暗自思忖,雖說時淵性子淡泊,可是驟然從天之驕子變得落於人後,難免心中難過。
他知曉自家徒弟不是善妒性情,更可能會怨自身的不爭氣。
沈折雪輕嘆一聲,便苦於當日留書未能再細緻入微,關於心態方面也只提點幾句,未多再多開導開導。
他自然希望自家徒弟有朝一日能登峰造極,成為一方大能,可那更多是出於庇護之心。
再強的師長、再有威望的宗門背景,終究比不過己身的實力,時淵若足夠強大,便不會有人敢欺辱於他。
可是終不是每個人都能在修道這條路上得償所願,時淵足夠勤勉,勤能補拙,相信總也不會太弱,至於以後種種,就要再重新規劃。
沈折雪剛剛甦醒,又經了這幾番心驚膽戰,稍一放鬆就感頭暈目眩。
謝逐春見他臉色蒼白,與一頭雪發相映,整個人如同冰雕雪砌一般,趕緊扶他躺下,道:「除了這個,時淵啥事都沒有,眼下他剛接了宗門的任務,大約要去個日,沈長老你且先睡,他不久後便回來了。」
沈折雪點了點頭,枕在軟枕上,道:「你先莫要用水鏡告訴他我已經醒來,日的任務急不得,讓他安心做完。」
喬檀點頭,「我們就先誰不外說。」
「等等,水清淺這是……」沈折雪側頭便看向了喬檀的佩劍,認出那是原屬於裴荊的水清淺劍。
喬檀摸了摸劍柄,苦笑道:「已有了些靈息,我養著它,遲早有一天能回來。」
「好了好了,沈長老你別操心了。」謝逐春給他放下幔帳,「多休息,我們過些時候來送藥。」
二人退出房間,沈折雪迥自忍了會兒暈眩,在冷江南的香味中竟也迷迷糊糊睡了半日。
只是他心中仍有著掛念,半夜轉醒時,想著左右是乾瞪眼,不如去他給時淵搭的小秘境看一看。
那秘境是他的一個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