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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道使她只能緩慢地釋放靈氣,拉鋸戰於她而言就是死穴。
秦姑真給她包紮了傷處,濃密的長髮遮住了一道道猙獰的血口。
那藥粉撒上去就被血融開,冷文煙痛的渾身哆嗦,眼底蒙了霧氣,卻沒有落淚。
「你包紮的真好。」她吐著涼氣,卻是笑了笑,直白地誇獎了師妹。
秦姑真在含山時聽過不少虛步太清的小話,那時她懵懂天真,別人說什麼便信什麼,只知道這太清宗大小姐飛揚跋扈,並不好相與。
此時傳說裡目中無人的冷文煙合衣躺在薄薄的袍子上,雙目緊閉,柳眉皺成出了深深的痕跡,竟連打坐調息都撐不住,直接睡了過去。
太清宗那裡肯定出了意外,不然不會到現在都沒有人來。
天空是深邃的藍,高遠廣闊,週二看向秦姑真,問道:「你出身帝子降兮?」
對坐的秦姑真頷首,週二便不再說話。兩人間隔著一捧明火,照亮石壁。
週二默了片刻,問:「你們那個鏡君,他還好嗎?」
秦姑真有些詫異,但還是答道:「鏡君?我叛宗前便未見過他幾面,依然深是居簡出,偶有露面皆因桑掌門來訪,宗內都傳兩人神仙道侶。」
話到一半收住,心裡卻浮出些冷意。
不過傳聞未必可盡信。
山林間有鷓鴣啼了幾聲,合著夜風,聽來分外淒涼,令人不禁聯想到這鳥叫聲的擬意。
行不得也哥哥。週二喃喃唸了,之後垂目不語。
「你可識得他?」秦姑真問。
週二搖了搖頭,「萍水相逢罷了。」
冷文煙被痛的醒來,只聽到這一句,感覺出氣氛有些微妙,岔開了話題:「你們說,他們會不會被傳送到了其他地方?我哥哥說水裡畫陣最是隱秘,他們可能已經不在這秘境了。」
「也許。」週二接了她的話,「我天亮後再去桃林走一趟。」
冷文煙雙手蜷著,苦笑道:「我這下可慘了,帶隊把人都帶丟了,回去不得被罰……」
——洞外鷓鴣的叫聲猝然拔高!
週二拔劍起身,腳下土地隆隆作響。
他回頭對兩人道:「你們護持靈力,我出去看看。」
不等秦姑真在身後喊他,週二快步跑上一處高地,皎白月色如燈,不遠處的秘境核心竟是異象橫生。
那秘境中的桃林,居然整個向西挪了十丈有餘?
第42章 鬼面
夜幕下的桃林如生雙足,平地移了十丈有餘。
隆隆的地動令林中蛇蟻奔散,塵土飛揚,桃花樹上淺紅的桃花大簇綻放,開到了極致,便是滿枝紛繁,幾無一葉。
桃花瓣在夜色裡透出薄紅,望去如煙如霞,說不出的絢爛。
週二迎風而立,手指搭在緣木劍柄上。
秦姑真飛身趕來,遙遙見崖邊的週二,驚覺眼前這男人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素來半躬的脊挺直了,肩膀舒展開,居然是別樣的寬闊。
微弱的靈氣拂過他腳下的砂石,盤旋、圍繞、渙散。
秦姑真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看向山下黑暗中的紅光桃林,喃喃道:「……那是陣法。」
鬼團曾說過:桃木鎮邪,百鬼夜行。
週二凝眸,沉聲道:「那陣法是鎮壓邪物的作用,它去的方向是重愁湖。」
秦姑真微有詫異。
她以為一個沈折雪已經夠讓人驚嘆,卻不知這看似吊兒郎當的劍修也能一語道破其中關鍵。
她道:「我並未在湖底感受到鬼氣,足以證明重愁湖本身就是一個傳送陣……」
繼而抿了抿唇,猶豫道:「但既然小秘境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