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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駕本來沒有這麼快從太廟榮返,然而聖上怕鄭玉磬身子不好,被旁人刁難暗算也不知道,所以提前了許多,沒想到沒看見她被旁人欺負,反而高高在上地懲罰鍾妍。
他知道鄭玉磬惱怒吃醋些什麼,但作為天子,他容不得貴妃這樣挾私折辱一個與皇后容貌相似的女子。
她要是生氣傷心,吃孝慈皇后與鍾妍的醋,大可以回宮同他分說,畢竟是他疼愛憐惜的女子,放在手心疼著,他願意一次次伏低哄她。
可她這樣利用地位欺辱嬪妃,與後宮之中的其他女子也沒什麼兩樣。
聖上身旁的內侍女官見局勢而動,已經將鍾婕妤攙扶起來,吩咐人請太醫過來。
鄭玉磬微微抬頭,她怔然地看著這一切,像是一個做錯事卻又不肯承認的孩子。
聖上見她懵懂呆滯,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可以造成什麼樣的後果,說不定還是被人挑唆的。
他輕嘆了一口氣,暗忖自己是不是方才音量太大嚇到了她,音音被自己慣壞了、寵嬌了,自己從未對她這樣疾言厲色,到底不好鬧的太僵,吩咐了句「平身」。
「聖上,」鄭玉磬平靜道:「我只是在管理嬪妃,鍾婕妤身子嬌弱,教她休息幾個月也是好事。」
鍾妍這個時候恰到好處地醒來,她面容悲慼,眼裡只有聖上,卻被哭泣哽咽堵住聲音,虛弱不言,唯有眼神幽怨,尚能傳情。
「她身子是不好,朕瞧你的身子養的倒是不錯!」
聖上瞧她這般滿不在乎,可想而知,自己方才都是想錯了的,面色陰沉下來,「你有什麼資格在立政殿裡管教嬪妃,當著孝慈皇后的面,你未免也太將自己當一回事了!」
此言一出,連王惠妃與吳麗妃都有些驚到了,她們不是沒想過聖上動怒,只是沒想到聖上會這般口不擇言。
「聖人說的是,」鄭玉磬面色煞白,嘴唇顫了顫道:「連大皇子這個做兒子的都不在意一個與自己生母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侍奉聖駕、參拜慈容,妾身為妃嬪,確實沒有資格。」
「那聖人新納的幾位嬪妃呢?」鄭玉磬似乎氣極,也同樣有些口不擇言,咬牙道:「就因為她們更年輕水靈些,而妾形容憔悴,我便不能吃她們的醋了麼!」
顯德為貴妃捏了一把汗,雖說鍾婕妤受了傷,可聖上眼裡只盯著貴妃,但凡貴妃說一句軟話認錯,便是沒有臺階,聖上大抵也會自尋一個下來。
可是她如今卻倔著性子,將聖上有意無意想要瞞她的事情一一戳破,並且不願意糊塗下去。
貴妃或許不大清楚,聖上縱然對旁人淡淡,可待她總有幾分不同,否則也不會允許鍾妍叫那幾個與貴妃相似的女子同住了。
貴妃若是換一個方式,聖上說不定便能憐惜愧疚多些,這樣卻是有些不討好了。
那不僅僅是被人冒犯天子威儀的怒意,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惱。
貴妃在清清楚楚地告訴聖上,她討厭他將旁人當做自己的替身,更不覺得這是一種深情。
而聖上在遇到鍾妍之後,恰恰卻是這樣做的。
孝慈皇后或許對此無所謂,甚至樂見自己在去世十幾年後仍然使得君王追思,不過就算是她不願意,廢太子起碼是迫切希望聖上能收下鍾妍的。
但貴妃是不一樣的,她還活在這世間,可以明明白白告知聖上,她有她的驕傲,不允許旁人憑藉著她的容貌秉性佔據自己在夫君心裡一絲一毫的地位。
然而可惜,鄭貴妃年輕剛烈,孕期情緒起伏又大,恐怕這個時候根本沒有精力仔細去想這些細膩隱晦之處。
活人比不過死人,孝慈皇后的不好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消失,留給聖上的只有那些少年時模糊不清的美好;貴妃卻時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