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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時候有人掀開被子一看,定能看到他滿臉蒼白,一身虛汗。
偏偏楚修每晚回來,身上的傷都會加重,問他也不願說。
這對於白傾來說,比上緩刑還磨人。
到了第五晚給他上藥的時候,白傾總算開了口,不滿道:「你再這樣,我明天就搬去寒凌殿。」
楚修終於沉下臉。
老實說,那個一天到晚掛著假笑的少年讓他覺得很陌生,這樣才正常。
白傾放緩了聲音,輕聲問他:「你每日到底幹什麼去了?」
少年沒有回答,而是一直看著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看得白傾如坐針氈,好像自己當真做錯了什麼事情。
哪想楚修突然笑起來,笑容愈發冷漠,好像等他這句話等了許久,冷聲道:「白傾,你大可現在就去寒凌殿,我絕不攔你。」
楚修慢走不送的表情把白傾氣笑了。
本來胸腔中連綿不絕的鈍痛就讓他心內煩躁,這會兒連著胸口那股子悶氣也要爆發出來。
他手上一重,將那布條纏得緊了些,用力系好,然後把膏藥一股腦都丟在他面前。
「楚修,你沒良心。」
楚修睫毛微微一顫。
那人已經拂袖離去。
今夜無月,漫天黯淡星辰,淺灰色的雲頭時不時從頭頂飄過。
初秋,有些涼。
才走出寢殿,白傾就放緩了腳步。
出來的急沒帶藥,現在每走一步肋骨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那根欲斷不斷,又沒長好的骨頭被胸腔擠壓得甚至都能聽到細微的摩擦聲。
他疼得彎下了腰,在原地站住沒敢動。
這裡離寒凌殿起碼還要走十分鐘。
好在四下無人。
他稍稍往旁挪了一點,半倚在牆上,借力喘了口氣。
狗日的楚修,大半夜跟他發神經。
【宿主,你自己要走的嘛,你完全可以不走呀。】
我呸,他那副樣子分明就覺得我多事,好心當成驢肝肺,留下來幹嘛?
502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白傾歇息夠了,又撐起牆往寒凌殿移動,速度堪比烏龜。
他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
【宿主,快躲開!】
什麼我草?!
泛著銀光的飛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逼近,四角尖尖,鏢身上還繫著一條極短的紅綾。
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在那枚暗器離他半著遠的時候,腳底發力往旁躍去,這一跤摔得他頭暈眼花。
那鏢砸在牆上竟也沒掉下來,穩穩插在上面。
白傾心裡一陣後怕,這玩意兒要扔自己身上,手會不會給削斷?
他把那鏢從牆中拔出來,愈看愈眼熟。
在玄月臺上突然朝他出手的暗器,便是這鏢。
白傾腦海里猛然浮現出一個念頭。
有人在試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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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心中警惕,收起鏢,站直了身子,步伐穩健的去了寒凌殿。
走入殿中的一瞬間,他便忍不住癱靠在那耳門上大口喘著粗氣,指尖用力按住左肋,臉色煞白。
韓冬雲聽到聲響,瞬息間便已至白傾身邊,見到他這副模樣心內一驚。
那人右臂血流如注,已經沁濕半邊衣袖,右手卻毫無知覺的按住胸腹處,只怕已經疼得不知道是哪是哪兒了。
韓冬雲把人抗回房中,往他臂上倒了足足小半瓶上好的鶴仙散。
那藥一沾上面板便起了一陣輕煙,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住了,粉嫩色新生肌膚隱隱有生長的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