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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這般,齊敏不懷好意的道:「再喝點,多去撒幾泡,萬一再能碰到鹿茸啥的,咱們這趟可是發財了。」
李青文白了他一眼,放下碗筷,這天氣如廁是真的很痛苦。
其中一個矮個子的,吃著吃著突然哭起來,「我爹孃一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肉……」
一句話,許多人面色不由得沉重下來。
他們裡面不少人跟李家日子差不多,緊巴巴的,這趟出來,頓頓有肉,吃的嘴巴流油,滿足之餘,自然就想起節衣縮食的過去以及遙遠故鄉的親人。
他們這裡有家裡的頂樑柱,有的還沒成親,爹孃尚在,身在幾千里之外,壓抑在心中的思想之情此時便噴薄出來,不少人紅了眼睛。
李茂群也很動容,他一丁點都不想家,而是覺得這趟走來真的辛苦,但也長了不少見識,還有就是——這裡好像也沒有傳聞中那麼不好,冷是真的冷,也有許多新奇的東西。
江淙靜靜的看著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青文扯了扯他的袖子,「哥,你也想家了?」
江淙點頭,從洪州出發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雖然從前當差也鮮少在家,但那時候不論走多遠都能回去,現在不一樣,有可能埋骨邊城,再也沒法回家看一眼。
李青文也知道這個時候安慰沒啥用,道:「要不寫封家書吧,我給你捎回去,到時候你家回信,我再給你拿來。」
江淙一愣,一時不知道該為能寫信回去高興,還是為李青文還要再來而開心。
他還沒說話,老孫湊過來了,「仔兒啊,這事我得厚著臉皮給你說說,你要給你哥捎信,能不能順便也給我家送一封,我家離他家很近……」
更多的人圍過來,七嘴八舌的道:「給我也送一封行不,我們離的也不遠!」
看大傢伙都挺激動的,李青文連忙道:「行啊,沒事,都一起。」
蔣立平樂陶陶的道:「哎,咱們都是沾江淙的光啊。」
李青瑞道:「咱們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了,送封家書又不是多大的事。」
因著這麼一茬,剛才的思鄉的悲傷氛圍稍微淡了些,大家開始琢磨給家裡信都寫啥。
只有馬永江悶悶不樂的,嘟囔道:「回又回不去,寫信有啥用。」
旁邊有人道:「你可以不寫,這樣還能輕便點。」
「我為啥不寫!」馬永江立刻道:「我爹孃不知道多想我,我得告訴他們我平安的到了地方,而且在這裡吃好的喝好的。」
蔣立平蹲在李青文的身邊沒走,興致勃勃的問道:「仔兒,你和你大哥從前去過洪州,在我們那呆了多久啊?」
不知道為啥,現在這些人都隨著李青瑞他們叫李青文。
這事李青文還真記不太清了,李青瑞替他回道:「路上去了不少時日,在那呆了一個月有餘,回去的路上碰到山匪,被江淙救了。他當時看我們實在挺苦,還要留銀子做盤纏,我爹不肯要,他就悄悄塞給仔兒了。」
李青文可一點都不記得這茬了,「啊」了一聲,看向江淙,「哥你還給我錢了!」
江淙撥弄著炭火,道:「沒多少,就千八百文,我們當差吃住驛站,身上沒甚錢。」
「一千六百三十一個銅板。」李青瑞可記得清清楚楚,道:「把那皮袋子塞的滿滿當當,走了好遠了,我還納悶,一開始那袋子還是扁的,咋到仔兒手裡就是圓鼓鼓的……後來銅板從裡面掉出來,我們才發覺。」
李青瑞同弟弟道:「仔兒,就是西屋窗臺上的皮袋子,你從前還挺喜歡的,抓著都不樂意撒手。」
「原來是那個啊。」李青文瞭然。
「洪州好啊,山上都是綠的,野草都比我們那茂盛,樹啊,花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