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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理由, 梁釗哪兒會不同意。再者, 王折峰確實立下過汗馬功勞, 他也不想讓人說他輕慢老陳臣。
從初六起,連著五日都在下雨, 空氣沉悶,而今日出了日頭,最適合出行。
「咯吱咯吱」, 馬車緩緩前行,出了宮門,走一段大路才到主街。
「小夥子,你這青菜怎麼賣啊?」
「賣糖葫蘆咯,賣糖葫蘆咯……」
「客觀裡邊兒請。」
……
外頭傳來嘈雜而熱鬧的人聲,聽著很是熱鬧。
王若朦側過頭,梁輕鳶正在出神, 長翹的眼睫一扇一扇的,似乎在想事,「輕鳶, 待會兒母妃陪你上街走走。」
「……嗯。」反應了一會兒, 梁輕鳶才出聲。她抬手撩起簾子, 茫然地投去目光,外頭人來人往,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在視線裡走過, 有時間的流逝之感,更有抓不住命運的無助感。
距離那日已經十五日了,半月時間。
她出宮是覺得風羿沒死,覺得他應該還在帝都,心裡想著,興許她一出宮,他便會趕來見她。
然而外頭這麼多人,她該如何讓他知道自己出宮了。
母妃一向行事高調,就怕旁人看輕王家,可今日卻是例外,選的馬車普普通通,宮人也只帶了兩個,丁點兒看不出皇妃的排場。
怕是難了。
「籲……」車夫勒緊韁繩,馬車跟著停下。
王若朦先下馬車,梁輕鳶後下,下車的那一瞬間,她急忙往四周瞧,一切正常,並無奇怪的人出現。
沒有風羿,沒有帶著斗笠的人,也沒小孩子塞給她字條,什麼都沒有。
對此,她不由有些失望。
究竟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有其他可能,比如,仇末出於某種原因將風羿關押在暗房,再比如,仇末記錯了處理風羿的位置……
越想,她的心就越沉,直直往下墜,彷彿掉入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地獄。梁輕鳶失落地低下頭,面上光芒退卻。
奇怪。王若朦盯著梁輕鳶,心道,她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這時蔫兒了。
不等她問出心頭的困惑,梁輕鳶率先進了將軍府。
王折峰與汪氏坐在前廳聊天兒,聊的還是王若朦與梁輕鳶,兩人頭髮花白,精神倒是出奇地好,聲音也有力。
「爹,娘,女兒回來了。」王若朦快步上前。
「外祖父,外祖母。」梁輕鳶笑著喊人,縱然面上有笑,但這笑略微僵硬,算不上好看。
「我的寶貝孫女,怎的瘦成這樣了?」汪氏張眼一瞧梁輕鳶的臉,頓時心疼壞了,連忙將梁輕鳶摟進懷中,對著王若朦道:「你怎麼照顧輕鳶的?」
王若朦撇撇嘴,難得露出小女兒家的姿態,語氣中儘是委屈,「娘,這次可不是我惹您的寶貝孫女。」
「那是誰?」汪氏拉著梁輕鳶坐下身,心疼地撫著她的腦袋,「輕鳶,快同外祖母說說,究竟是誰欺負你。」
王折峰身板直,即便腿腳有傷也坐得直直的,他年事已高,麵皮自然不年輕,可那雙眼睛卻依舊炯炯有神,比年輕人還鋒利。他不一定寵王若朦,但確實寵梁輕鳶,見小孫女瘦了一圈,臉都綠了。
相比於汪氏的不知情,他很知情。宮裡頭的事,不管被捂得多嚴實,他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沒誰欺負我。」梁輕鳶搖搖頭,關切地轉向王折峰,「外祖父,你的腿傷如何了?大夫怎麼說?」
「我沒事,先說說你的事。」王折峰將話題又拋了過來。
這一次,梁輕鳶沒接話,微微垂了眼簾。
見狀,汪氏便道:「行行行,不說便不說,今日在這兒吃飯,外祖母親自下廚,給你做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