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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希寧聽到他的許諾,提著的心落了回去,臉上揚起真誠的笑容,福身施禮告退。
走了幾步,聽到康熙在身後喚她:「盧希寧。」
她回過頭,康熙背著光,她看不清楚他的神色,過了片刻後,他方開了口,聲音中好似帶著些許的顫抖:「你其實都明白的,對吧?」
盧希寧愣住,然後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連聲否認了:「奴才什麼都不明白,大炮火藥都不懂,皇上得要群策群力,僅靠著作匠的智慧還不夠」
你可閉嘴吧,老子又不是問你這些!
康熙失望難堪之下,心裡說不出的憋屈,臉徹底黑如鍋底,差點兒沒破口大罵。
他忍了又忍,見到她無辜的模樣,最後自嘲笑了笑,無力揮手讓她離開。
第五十八章 無
盧希寧來到火器營的大門邊,納蘭容若與曹寅都在值房,她遙遙與曹寅見禮,面對著納蘭容若微笑中隱含著焦急的目光,給他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瞧見他明顯鬆了口氣的模樣,盧希寧笑容更甚,與他揮手道別,走出門上了馬車。
行墨很快駕著車離開,她累得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長長撥出了口氣。
她其實懂康熙的意思。
她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過,因此裝得十分辛苦。康熙勉強能被稱作正人君子,既然已經答應不再傳召她,她也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他是一言九鼎的帝王,擁有絕對的權勢,他真要做些什麼,她也不能反抗,因為她不是隻有自己,還有家人兒子。
除了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若如實告訴納蘭容若,不僅沒有半點幫助,只能徒增他的煩惱。
曹寅瞧見盧希寧笑靨如花與納蘭容若道別,不由得斜睨著他,手肘碰了過去,打趣道:「馬車都不見了,你得趕緊追上去,不然來不及。」
納蘭容若收回視線,垂下眼簾掩去了心中的情緒,笑笑沒有說話。
曹寅習慣了納蘭容若的脾性,沒在意他的態度,轉而低聲說道:「過些時日聖駕就要前往蒙古,我打算跟皇上去告假。」
納蘭容若詫異看著他,問道:「為何?」
曹寅臉上浮起濃濃的喜悅,對他擠擠眼說道:「我也要做阿瑪了,太醫說懷孕前幾個月得小心些,阿瑪額涅都遠在江寧,只有我留在京城,雖不缺奴才下人伺候,總得親眼看著才放心。」
納蘭容若笑著道了恭喜,說道:「無妨,我會隨著聖駕前行,你留在京城也不缺人手。」
曹寅朝他拱手作揖,笑著道:「有勞,你連著好幾年跟著前去當差,今年怎麼也該歇息一年,以後等你回來,我請你好好吃一場酒。」
納蘭容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女人生產辛苦,你好生留在京城照顧弟妹也好。」
曹寅與納蘭容若低聲說笑了幾句,康熙走了出來,他們忙跟上去隨駕回了南苑。
尋著康熙空閒時,曹寅去到御書房拜見康熙,說了妻子懷孕,想今年告假之事。
康熙坐在御案後,垂眸看不清眼裡的神色,沒有否決也沒有應下,許久之後,淡淡地道:「你下去吧。」
曹寅躬身告退,待出去之後才驀地察覺,冷汗都快濕透了衣背。康熙尋常待曹家與他都很好,曾多次關心他的子嗣問題,沒想到今日這般反常。
康熙靠在圈椅裡,一隻手搭在椅背上,一隻手無意識敲打著手邊的白玉鎮紙。
指尖冰涼,他頓了下,視線轉向潤白的玉石,彷彿被刺痛了雙眼,抓起玉石砸了出去,「砰」地脆響聲之後,玉石碎了一地。
梁九功聽到聲音,嚇得渾身一機靈,趕緊轉身進屋。
康熙眉眼間隱忍的痛苦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