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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納蘭容若去欽天監問過了南懷仁,今年是公曆1675年。
盧希寧努力回憶,許多數學大家此刻還沒有出生,拓撲幾何也只是開始萌芽,離正式形成一門學說還早得很,全世界的數學水平都很低。
歐洲正是文藝復興運動的末期,費爾馬創立的解析幾何,雖然早幾十年都已經完成,也還沒有正式發表。
牛頓布早幾年發布了微積分論文,需要好幾十年不斷改進。不過布萊尼茨剛好今年會整理出微積分更簡潔的演算法,符號,距離他正式發布微積分論文也還有好幾年。
盧希寧沒有想過,也不會竊取這些科學巨人的成果。知曉今年公曆是哪一年之後,想著先老實學習,能讀懂那些拗口的數學翻譯書籍再說。
她懂拉丁語,在德語區長大,也會義大利語與法語,雖現代語言與那時候的語言有差異,幾種語言混合起來,能讀懂原本著作應該沒有問題。
盧希寧沒有想到,不過問了句今年是哪一年,都引來康熙如此重視。
納蘭容若以前對她說起過湯若望的結局,要是再出個楊光先,她會連累一堆人,最後只忐忑不安地說道:「回皇上,奴才就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其他想法。」
康熙見她低下頭,慢慢坐直了身子,她先前眼神中,明明滿是詫異與驚訝,看來她沒有說實話。
他眉頭緊鎖,拔高了些聲音,厲聲道:「廣東那邊傳教士多,你自小學了多少?」
盧希寧急了,康熙怎麼每次都這麼咄咄逼人,她又沒有做什麼壞事,腦子也不聽使喚,衝口而出道:「皇上,奴才學這些,也違了規矩嗎?」
康熙被噎住,還真是大膽,沒好氣看過去,盧希寧依舊低垂著頭,不過臉頰像是松鼠那般鼓了鼓,他不禁下令道:「抬起頭來!」
盧希寧聽命抬頭,康熙看著她明顯委屈不已的神色,不自在地掀了掀衣袍下擺,說道:「你學這些當然沒有違規矩,不過我好奇的是,你在廣東學了多少,可懂得洋人的話?你大哥的學識可是一塌糊塗,你阿瑪當年看重你們兄妹,曾言你是家裡最聰明的人,你應該學得比你大哥好。」
康熙問這些做什麼?盧希寧實在是難以理解他的意思,納蘭容若說,聖意難測,他的話對她來說,好比是天書。
關鍵是,她沒有看過原本的書籍,也沒有跟南懷仁交流過,具體懂多少也未知。
盧希寧猶豫片刻,學著納蘭容若那樣含混過去:「回皇上,奴才只些許聽過一些,不敢斷定自己懂多少。」
康熙打量著她,見她神色還算坦然,心裡失望不已。
也是,盧興祖再看重她,也不過是個閨閣姑娘,學問再好也有限度。沉默片刻後,意興闌珊說道:「退下吧。」
盧希寧長長鬆了口氣,忙福身告退。因為外面太冷,站立久了些,腳差點兒沒有知覺。
剛轉身過去,就一個趔趄晃了晃,她小聲驚呼,揮舞著雙臂才站穩了。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盧希寧不用猜也知道是康熙,她暗戳戳腹誹了好幾句,以後再也不輕易出門,再遇到他的話,估計得掉一層皮。
晚上納蘭容若回到府上,盧希寧與他一起在覺羅氏正院用完飯,回到南院洗漱之後,兩人坐在一起吃茶,她將白日遇到康熙的事情,以及他的問話,毫無隱瞞全部說了。
「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我實在是不懂。你說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可我還是有點兒害怕。我不懂朝政黨爭,不想與湯若望神父那般,最後落得個慘死異鄉的下場,身邊的人也被關進大牢。」
納蘭容若心裡也不好過,思量再三之後,輕輕擁著她,細聲細語說道:「寧寧,都是我不好,皇上聰明卻多疑,他知道我不會喜歡天文曆法等學問,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