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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希寧不知道該如何寬慰人,但知道怎麼排解壓力與情緒。覺羅氏最在意的就是家產,早上聽到用度增加以後,就知道她肯定不會高興。
納蘭明珠位高權重,不管她開心或者悲傷,並不會因為她而有半點改變。她只能改變自己,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吃完飯回到南院,納蘭容若還未回府,盧希寧開始磨墨寫字,把下午拉下的功課補上。
徐元文今年升為內閣學士,兼任禮部侍郎。其兄弟徐乾學與徐秉義,都是一甲進士,徐氏一門三兄弟赫赫有名,被稱為崑山三傑。
今日的筵席由徐元文做東,江南在京城有名的文人墨客,都下了帖子邀請來。
納蘭容若算是親近的自己人,早早便去了。進到屋內一瞧,徐氏兄弟,加上相交甚篤的顧貞觀已經到了。屋子裡琴音裊裊,幾個貌美的姑娘在旁邊或撫琴,或陪笑吃酒。
顧貞觀斜倚在塌几上,見到納蘭容若進屋,起身長作揖,笑著道:「可總算見著了,納蘭老弟這一成親,在家中守著嬌娘子,再也捨不得走出新房半步。」
徐氏兄弟也跟著笑,徐乾學促狹,推著一個嬌嬌俏俏的姑娘,說道:「琴娘向來仰慕納蘭兄的才情,如今見著了真人,還不上前去陪著納蘭兄吃杯酒。」
納蘭容若抱拳四下作揖,對著上前見禮的琴娘,忙閃身躲過,說道:「姑娘不用如此客氣,這裡在坐的諸位,都比我的才情高,當不起姑娘的仰慕。」
顧貞觀虛點了點他,取笑他道:「這成親了就是不同,可是怕身上染上了脂粉,回去交待不清楚,惹得弟妹生氣?」
納蘭容若淡笑著說道:「這一切完全與內人無關,她性情溫婉嫻靜,自是天下最為通情達理之人,斷不會幹涉我在外之事。只我已經成親,就得注意著一言一行,且不去管她生不生氣,我得先不要有能讓她生氣之事。還請諸位多多海涵,以後可別再勸我,也莫把姑娘往我身邊推,拜託拜託。」
眾人皆愣住,接著鬨堂大笑起來。徐元文笑著解圍:「容若臉皮薄,又剛成親,總得稀罕幾日,都快別笑話他了。快過來坐,冬日寒冷,吃幾杯溫酒暖暖身子。」
納蘭容若只當沒聽見他們的笑,面色尋常抱拳道謝,在徐文元身邊坐下,端起酒杯,只淺淺抿了一口。
徐家的廚子擅長做江南點心,碟子裡擺著海棠糕梅花糕等各種點心。他撿了塊嘗了,沉吟片刻,舉起酒杯對徐文元說道:「先生家的點心做得愈發好,今日這海棠糕吃起來,真正甜而不膩。」
徐文元與他吃了杯酒,說道:「既然你喜歡吃,等下你帶兩匣子回去。」
納蘭容若也不客氣,笑著道:「多謝先生,我這就吩咐行墨去取。」
徐文元先是一愣,接著斜睨著他笑道:「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我就說平時也不見你貪這口腹之慾,原來是要急著送回府去討人歡心。」
納蘭容若厚著臉皮陪笑,不斷作揖道謝,喚來行墨叮囑了幾句。
盧希寧伏在桌上,一筆一劃寫得極為認真。她每天都要寫一百篇大字,有納蘭容若教導,她的字進步得很快。最開始只能畫團黑,現在描摹得已經非常端正。
她不求字寫得有風骨,只求端正工整易認,最重要的是,字能寫得小一些。論文字數太多,她怕寫太大,得寫出磚頭那麼厚的鉅著。
張婆子輕手輕腳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少夫人,行墨前來求見。」
盧希寧抬起頭,驚訝了片刻,說道:「你讓他進來吧。」
張婆子應是,出去領了行墨進屋,盧希寧問道:「怎麼你一人回來了?」
行墨將點心匣子放在案桌上,躬身說道:「回少夫人,爺今兒個在徐學士別苑,吃到一道點心,念著少夫人估摸著喜歡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