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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睜大眼睛看著對方,連問三遍:「你確定嗎?」
旁邊的另一位小護士走了過來,作證說:「她說的是真的,真沒像你這麼大的男生有事兒,就有一老太太,突發高血壓被送了過來,現在人已經沒事兒了。」
陸南身上的包一下子落到地上,準考證散了出來。
他什麼都明白了,邵炑沒有事,有事的是他,他被陸明磊算計了。
然而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刻,他的第一感覺不是糟糕,或許自己要錯過高考了,而是原來邵炑沒事,真好。
陸南從地上撿起東西,收進包裡,看了一眼手錶,還有十分鐘考第一門。
他重新出發,用跑四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出醫院,在門口攔計程車。
不同於剛剛來的時候好打車,他邊往前走邊攔車,隔了許久才攔到一輛出租。
上了車,他讓司機師傅開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重新趕到仁安中學門口,是開考17分鐘後。
保衛攔著要往裡闖的陸南,陸南把包往地上一摔,「憑什麼不放我進去!這17分鐘我能幹什麼,不就比15分鐘多了2分鐘嗎!憑什麼!」
這動靜驚動了周圍陪考的家長,有兩位在一旁把著扇子聊天的家長,一男一女,那男的說:「孩子學了這麼多年不容易,這不就剛超了2分鐘嗎?放進去吧。」
保衛義正言辭:「不行,規矩是規矩,制度是制度,放他進去,對別的考生不公平。」
「我兒子還在裡面考呢,我都不怕他考得好擠掉我兒子,大家都當過學生,孩子挺可憐的,高考多重要啊,要不您把他放進去吧。」那女的溫柔地說,看上去還有些急。
「不行,別說2分鐘,2秒都不行。不是我不能體諒,規則不遵守,制定它幹什麼,再說了我想放也放不進去,到處都是攝像頭,放進去是考場重大事故。」保衛解釋道。
陸南撒過潑,冷靜了些,終於意識到這考場,自己是進不去了。
為陸南說過話的女人似乎是不死心,還想為陸南求求情,陸南轉身回過頭來溫和地朝她笑了笑,然後撿起包,自己先退後離開了。
說也奇怪,他剛剛從她的身上,看到了童佳的影子。
人在最絕望無助,最孤立無援的時刻,大概都會想到母親,不管母親和自己親不親,這或許是一種出自於本能的反應。
陸南昨晚還收了童佳從大洋彼岸打過來的電話,她讓陸南好好考,結果他現在連考場都進不去。
陸南去學校旁邊的便利店裡要了兩瓶冰水,貼在自己的臉上、額頭上和手臂上,在醫院的時候自己渾身冰涼,現在周身滾燙,他急需要自己清醒過來。
出了便利店的門,很多在外面等孩子的家長目光紛紛射了過來,那些目光很複雜,有惋惜的,有同情的,當然也有看好戲的。
所有所有的悲歡,彷彿一場大夢。陸南找了個地兒坐下,哆嗦著給自己降溫。周圍的聲音很吵,他好像什麼都聽不見,又好像什麼都能聽見。
他該怎麼辦呢?現在這種情況,能怎麼辦呢?
他看了一眼手錶,這個點兒,在考場裡的人,應該已經做到閱讀題了吧?
陸南從包裡翻出被邵炑親吻過的的準考證,把它放在自己的心口,就那樣一動不動地抱著它,發呆發了一上午。
艷陽高照,上午第一門語文很快考完了,校門口陸陸續續有考生走了出來。
邵炑出來的時候,門口被一群家長圍的水洩不通,他走到和陸南約定好的地方,看不見陸南的人。
邵炑的右眼皮無來由的一跳,他注視著湧出人流的出口,心慌意亂。
「邵炑!」
邵炑回頭,看見陸南微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