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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莫顏預料那般,張大姑娘是個爽快人,相當有魄力,既然決定辦好戲班子,馬上把銀樓的差事辭了,每天都在城北晃悠,尋找適合的人選。
大越的話本子受侷限,戲班子的人並不是很多,有時候一人要同時分飾好幾個角色。而莫顏這裡不同,她需要很多人同時出臺,把其中一些臺詞,變成說唱的模式。
張大姑娘瞭解之後,很是贊成,尤其是一些哭戲,若是臺上的戲子真的進入的角色,一邊哭一邊唱很難,有時候很容易岔氣,不如改成了用平實的語言說出來,加上一些悲涼的曲子伴奏,更容易讓看客們產生共鳴,感同身受。
既然如此,挑選戲子就可以不是那麼嚴格,莫顏的戲班子注重的不是唱功,而是表演天賦,因為看客們會被懸疑的劇情帶入其中,其中有一個有趣的小環節,便是猜測兇手。
大越城北的京都最破舊的地方,與城東簡直是兩個世界。城北多是貧民窟,住著三教九流之輩,那邊經常有人牙子出沒,看誰家日子過不下去了,丟下點銀子,帶走了娃子,訓練幾天,賣到各家府裡。
莫顏留下一些銀子,她在城西有個三進的院子,買了之後,只留下三戶下人,平日裡打掃,拾掇拾掇院子,莫顏讓張大姑娘帶著病弱的書生未婚夫搬進去,並且找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婆子照顧書生,端端飯食,熬湯藥,張大姑娘見未婚夫有人照顧,內心對莫顏更是感激,對戲班子的組建越發上心。南邊水患,在京都湧進大批的流民,這些流民老弱病殘,有些是在沒辦法了,想要自賣自身,每天在北邊的街市上等候,希望好心人能收留。
張大姑娘明白,戲班子不是慈善堂,雖然很同情這些人的遭遇,可是沒有一點根基的人,她也不能收下。在城北守候了幾天,收穫不小,一共挑選了將近五十人,其中男女老少都有,多為南邊的流民,身家清白。
這些人全部願意籤死契,本來家中也是莊戶人家,現在沒了田地,如何生活?還不如找個穩妥的主家,給不給銀錢好說,能吃飽就行,從南邊到京都,一路上吃了太多的苦頭,這些人真的餓怕了。
讓莫顏欣慰的是,這些人中,包含一個小型的戲班子,其中吹號,打鼓,彈琴的都有,還有幾個能唱戲的小旦。原本身上有手藝,不至於混得這麼悽慘,這些人初到京都,沒銀子,選擇了最貧窮的城北唱戲,大家都是吃不起飯的人,哪有多餘的銅板打賞?
高檔的茶樓酒樓,他們進不去,進京的路上,僅有的幾套戲服丟了,裝扮的胭脂水粉買不起,一連唱戲一個月,得到的銅板僅僅夠吃粗麵的黑饅頭。
原班主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姓胡,看上去比較斯文,識文斷字,心中有抱負,想要讓自己的戲紅遍大越,無奈一直沒好的戲本子,他們沒銀子也買不來,只能去周邊的村裡,唱一些老掉牙的戲。
死契簽了,這些人就是莫顏的下人。莫顏把自己的戲本子拿給原班主看,並且提拔他為副班主,畢竟是原來唱戲是老本行,比張大姑娘有經驗。
胡班主看過戲本子之後,激動得淚流滿面,隔天莫顏去看情況,胡班主見到她立刻跪下了,痛哭流涕,說自己運氣好,他沒想到,人到了中年,還有這樣的際遇,一定好好幹。
張大姑娘和胡班主很認真,把這些流民分成了小分隊的形勢,這邊莫顏也捨得銀子,託一家口碑不錯的成衣店做戲服,經過眾人商量,決定先開《雙鳳奇案。
從大年初一開戲,到年十五,分成十五回來唱。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眾人先從第一回彩排。其中大部分人不認字,每天晚上,胡班主會召集這些人到一間空屋子,傳授一些訣竅,眾人清楚劇情大概,結伴揹著臺詞,井然有序。
戲班子組建,比莫顏的預期要快,但是這花費,也如流水一般,戲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