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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馬姑娘這是在表明,要跟公子同進退呢。」
良久,吳康遠才悠然一嘆道:「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趙公子能有這樣的紅顏知己,真讓人艷羨不已……」
「噗……」趙昊險些一口水噴了他一臉,忙別過頭去咳嗽連連。
王武陽趕緊給師父捶背,不悅的看一眼吳康遠道:「我師父還小,吳前輩出言無狀了。」
「知己跟男女,與年齡,其實都無關係。」雪浪有著詩人的敏感,自然比吳康遠感觸還深,輕嘆一聲道:「秦淮河畔已經快要淡忘馬姑娘的芳名了。」
趙昊不由自主微微點頭,他承認,在馬湘蘭的事情上,自己確實玩脫了,如今已是十分棘手。
「雪浪,你這廝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添亂的?」華叔陽貴公子脾氣重的很,說話自然更不客氣。
「好好,不說不說。」雪浪自知理虧,忙改口道:「說回正事,貧僧建議立即報官,請求應天府保護味極鮮。」
「應天府是你家開的啊?」華叔陽白他一眼。
「雖然不是貧僧開的,但應天府欠我們大報恩寺一萬兩修寺的銀子,」便聽雪浪笑道:「若是貧僧答應免去這一萬兩,相信府尹大人應該願意幫忙吧?」
吳康遠眼前一亮,不太確定地問道:「你又不是方丈,說了能算嗎?」
「不好意思,貧僧籌到了五萬兩,大報恩寺如今是我當家。」雪浪略顯得意的微微仰頭。
「那感情好,只要應天府能幫著拖上個把月,京師那邊必有回應!」吳康遠高興的朝雪浪雙手合十。
「真是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趙昊感動的舉起水杯,朝兩人道謝道:「不管結果如何,我趙昊都記得二位這份雪中送炭之情了。」
「我也不要你的包廂,再送我首詩就成……」雪浪是見縫插針,隨杆就上。
正說話間,包廂門被猛然推開,一個夥計面無血色的跑進來。
「東,東家,小公爺來了。」
在北京城,說小公爺不一定指哪一位。但在這南京城,只有一位小公爺,那就是魏國公的小兒子徐邦寧。
「這麼快就來了?」吳康遠吃了一驚,他以為徐家就是再著急,也得過兩天才能報復呢。沒想到,這才剛轉過天來,徐邦寧居然親自殺上門來了。「看來這次是揭到小公爺的逆鱗了,趙公子,快從後門走吧。」
吳康遠自恃身份,素來不怕事,卻依然要勸趙昊暫避鋒芒。
徐鵬舉當了小五十年的南京守備,徐家的產業遍佈金陵內外,奴僕何止上萬?
人家還是世襲罔替的國公爺,家裡有可以免死九次的丹書鐵券,放眼整個南京城,誰能鬥得過他們家?
「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雪浪深以為然道:「貧僧帶你去大報恩寺躲躲,徐家再囂張,也不敢在那裡撒野的。」
「師父且留在樓上,我二人下樓攔住他,甭管他是小公爺還是小王爺,都休想動師父一指頭!」王武陽和華叔陽挽起袖子,露出了纖細的胳膊。
「先看看再說。」趙昊擺脫了前兩人,拉住了後兩人,神態自若的走下樓去。
……
大堂中,食客們停下用餐,齊刷刷望向陰著臉走進店來的小公爺。
別看他們背後不把這二世祖當回事兒,但真當著徐邦寧的面,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馬湘蘭也停下彈琴,站起來緊張的看著樓梯口。
趙昊一下樓,就看到她焦急的朝自己偷偷擺手,顯然是想讓他暫避鋒芒。
他便在樓梯中央停下了來,扶著欄杆給了馬湘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