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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好氣又好笑,錘了他一下,「是啊,經魁而已,也就一般般嘛!你這話要是讓外人聽去了,還以為你生了個什麼天仙女兒呢,連二十不到的經魁都看不上了。」
姜仲行就是再自大,也不能昧著良心說這話,經魁要是一般般,那盛京那麼些連舉人都撈不著的老秀才,怕是要氣得仰過去了。
就是他自己,也是兒女俱全之後,才中了個舉人。
於是,他乾脆也不說了,躺在床上嘆氣,一想到女兒哪天出嫁,光是想想,他都覺得捨不得。要不是不能一直養著,他哪裡還用愁這些。
次日,何氏起了床,算著家裡的帳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喊嬤嬤去把兒子給喊來了。
姜宣進門,見娘不大有精神的樣子,還貼心問了幾句,卻見何氏也沒工夫答她,反而直接問他,「衍哥兒對綿綿有意這事,你之前就知道?」
姜宣一聽,再看何氏嚴肅的表情,頓時心裡叫苦不迭,這下可被顧衍給害死了!
可他也不能撒謊,只能硬著頭皮道,「約莫知道些。」
何氏立馬追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姜宣坦白,「先前我和顧衍在西衚衕院子念書的時候,妹妹偶爾來送東西,顧衍每回都陪著,我便看出了點蹊蹺,後來我問他,他便也承認了。」
何氏臉色都變了,嚴肅得不得了,姜宣不等她問,立馬就替兄弟解釋了,「娘,您別誤會,顧衍不是那樣的人。況且我不是在那麼,再說了妹妹的規矩您也知道,兩人都不曾獨處過。」
何氏這才面色稍霽,姜宣又跟著幾句,算是為顧衍說好話,可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的想法。
「衍哥也是您看著長大的,他什麼樣的人品,想必您也知道。他家裡那麼個情況,說的難聽些,除了老太太對他尚且還上心,其他人,不提也罷。他對妹妹,的確是有那麼點讓人覺得想不明白,畢竟打小一起長大的,我也以為他把綿綿當妹妹。可我也得替他說一句,他待綿綿,的確不是作假的。不瞞您說,昨兒衍哥去了我那兒,態度鄭重得不得了,說若是您問起來,請我替他解釋幾句,萬萬別讓您誤會了他的心意。以我對他的瞭解,怕是從小到大,他都沒對誰這樣上心過。」
「且您瞧瞧,妹妹愛藥愛書,衍哥便找了送來,也從沒邀功,可見其真心。」
何氏到底是女子,多少心軟些,見兒子這麼說,也不由得想到當時在夏縣的日子,拂拂手,「你讓我想想,畢竟是你妹妹的終身大事,沒得胡亂來的。」
姜宣看看何氏的臉色,說了句,便退出去了,擺袖往回走。
他這也算是幫了一把了,再多的話,他也不能說了。
雖說顧衍和他交情不淺,可到底親不過妹妹,讓他替顧衍解釋幾句,別讓娘誤會了,這是可以的;可要是綿綿那裡不情願,讓他這個阿兄去當說客,那是絕無可能的。
好在顧衍也沒為難他,只說讓他在娘面前說幾句好話,至於綿綿那裡,倒是沒有開這個口。
想到昨兒顧衍鄭重的神色,姜宣略有些頭疼。
說實話,他是覺得,若是妹妹嫁給顧衍,按著顧衍的性子和本事,妹妹定然吃不了虧,只怕還被顧衍給寵著護著。
爹孃擔心的那些問題,其實姜宣都不發愁,顧衍的手段和本事,他是早早就見識過的。就說顧家那個繼母,現如今還不是被顧衍給好好「關照」著,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管繼子甚至繼子的妻室。
可是吧,問題是,他沒覺得自家妹妹,對顧衍有什麼不一樣的。
估計就是當成小時候的領居家哥哥,還是那種分開好幾年的。
想的頭疼,姜宣乾脆不想了,他的身份太尷尬,一個是他妹妹,一個是他的好友,若是兩情相悅,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