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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蛟州認真看著身下的人。
——這就是他昨夜來找她, 「威逼」她看舞的原因嗎?
昨夜那一舞, 是他專門為她一人而舞。之後他便準備瞞著她去皇宮單刀赴會,獨自一人承受眾人眼色羞辱嗎?
見辛蛟州沒有說話, 雲阮還沒消紅的眼睛又蓄滿淚水。
辛蛟州見狀忙躺下,將他抱在懷裡,像他之前親她那樣, 親了親他的眼睛。
「不會。」她認真地看著他,看到眼淚劃過他靡紅的眼角,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會厭棄你。」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篤篤篤」,門外驀地響起一陣叩門聲。
「主、主子,起了嗎?」門外的花音不禁瑟瑟發抖。明明背後迎著太陽,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怎麼覺得涼颼颼的,像是站在雪地裡,那麼冷呢?
雲阮張了張嘴,出口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聽到自己殘破的聲音,他嫌棄地皺眉,加之剛剛好事被打斷,心頭的不悅更盛,兀自生起了悶氣。
「主子?」門外的花音再次試探地喚道。
「砰」的一聲,花音身前的房門轟然炸裂,直接化為了齏粉。
當下,花音的腦海里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主子披了件薄衫立在門前,手裡捏著扇柄,骨節泛白。
花音的臉「唰」一下子白了,身體動彈不得。
——完了完了完了……
背對著辛蛟州,雲阮冷麵森然地凝視花音。
半晌,他開口道:「何事?」聲音裹挾著冰稜貼在花音的心口上。
花音忍不住抖了一抖,兩腿止不住發軟地跪下去。
她立即借勢單膝跪地,緊緊地低著頭:「有個自稱是主子昨夜的貴客的人正在天香樓裡鬧事。」
雲阮挑了挑眉,輕輕吐字:「貴客?」
「是。」想到自己聽到的話,花音吞吞吐吐,「那人說……」
雲阮不悅地皺眉:「說什麼?」
花音眼一閉,心一橫:「那人說,主子昨夜怠慢了她們。」
那人的原話是:身為倌兒,就要有倌兒的覺悟,裝什麼假清高。拿了她們的錢,卻不伺候好她們,做自己該做的事,一整夜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在伺候多少個女人□□。
但這些話實在太難聽,花音不敢說出來。主人明顯正在氣頭上,他怕說完,那人還沒什麼事,他先沒了。
短短一句話,雲阮便差不多清楚了情況。
他不禁在心裡冷笑:「呵,羽徵國。」而後抬眼冷聲道:「去看看。」
剛提靴,一隻溫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了他的手。
雲阮回頭,只見辛蛟州擔憂地看著自己。
對方伸出空閒的那隻手替他理了理面前的鬢髮:「衣裳還沒有穿好呢。」
雲阮心頭一鬆,目光晃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回以一笑,視線逐漸朦朧渙散。下一刻,眼前便全黑了。
「雲阮!」「主子!」
*
廳裡,辛蛟州和花音牧合一眾乖巧地聚在大夫的周圍,聽候吩咐。
大夫皺眉撥著手裡的佛珠:「哪位是他的妻侶?」
辛蛟州愣愣地眨了眨眼,周圍的人都默契地後退一步。
大夫皺著眉,目光在辛蛟州身上打量了好幾轉,重新又問了一次:「誰是他的妻主?」
雖然是這樣問,但是看樣子他已經篤定自己是雲阮的妻侶。
辛蛟州臉發麻得站出來:「是我。」
「是就是。怎麼這麼沒擔當,不知道早點站出來。」對方不滿道。
辛蛟州感覺自己的膝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