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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甘樂既甜蜜又痛苦,喜的是心上人主動靠近自己離自己這麼近,他都快聞到宴綏身上幽幽香氛的味道,而苦的是因為距離的拉近,自己受到的阻力越來越強,讓他有點招架不住了。
沒想到對面的黑影這麼說,不過宴綏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往後退了幾步,只不過剛才落在那條圍巾上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過。
這條圍巾他莫名的很熟悉,羊絨,淺色的格子平紋,和自己以前經常圍的一條很像,不過那條被他親自送進了太平間,陪著那個過於可惜的早逝的年輕生命。
記憶裡重新閃過那張年輕的臉,宴綏放下捂著後腦勺的手,慢慢試探著去摸這人垂在胸前的那條眼熟的圍巾。
宴綏心裡很清楚,那個自己給了個名字的小孩已經死了,自己不久前還去祭拜了他。
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到了圍巾下擺的流蘇香,柔軟的觸感和記憶裡的相差無幾。而站在原地的鬼影沒有動,只是埋著頭看著宴綏緩緩而上的手,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下,但還是站定了沒有逃。
這具青澀的身體,熟悉的親暱態度,還有他前胸自己親自縫合的傷疤,雖然資訊量大得讓人震驚,但一一都和宴綏腦海中的身影對上了號。
電沒有來,浴室裡仍然是黑暗一片,宴綏收緊手掌攥住手裡的柔軟布料,他抬頭看著面前人露出來的一小塊白皙的下巴,唇瓣開合,輕輕吐出了面前鬼魂的名字。
「甘樂。」
面前人的音色還是記憶裡的那樣柔和,但語氣卻是意外的堅定,甘樂張了張嘴就想要否定,但看著宴綏黑暗中仍然亮晶晶的眼睛,甘樂合上了嘴,半晌沒有聲音,像是預設。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站著,因為不敢對上宴綏的眼,甘樂低著頭,視線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宴綏的身上。
可能是因為物種轉換了的關係,和身為人類的宴綏不同,甘樂的夜視力要強上了許多,即使在沒有光線的輔助下,他仍然能看清跟前人的一絲一毫。
可能是洗澡的時候突然斷了電,宴綏只是匆匆在腰上裹了條浴巾,又因為摔了一跤,浴巾圍得更是鬆鬆垮垮,此時他一手拉著自己另一隻手搭在腰間,甘樂甚至能隱隱看見他一直延伸到下面的人魚線。
雖然之前他貼在宴綏身後很長一段時間,但出於基本的人鬼禮儀守則,每次宴綏洗澡的時候,他都會很禮貌地守在門口,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宴綏穿著這麼少地面面相對。
和自己因為風吹日曬而變得粗糙的面板不同,常年的室內工作又或者是天生膚質,宴綏的面板很是白皙,覆蓋在薄而勻稱看上去很有彈性的肌肉上。
圓潤白淨的腳趾,筆直修長的小腿,精瘦的腰肢,甘樂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有股難耐的癢意,他想控制自己移開眼睛,但視線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繼續上移,掠過胸膛,停留在精緻深凹的鎖骨上,再往上就是仰著頭從而微微緊繃的脖頸,他看見那個突出的小巧喉結正在顫動。
「你,還好嗎?」
「身體,傷口還會痛嗎?」
瞳孔瞬間驟縮,甘樂看見那兩片殷紅的唇瓣開合,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他能感受到這人不加掩飾的直接的關切,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在街頭流浪的一個冬夜,一個老奶奶曾經給過他一碗粥,很平常普通的味道,但對他來說卻珍貴無比,足以讓他抵禦隨時會要了他性命的寒冷。
宴綏就像是他寒冷人生裡的一碗熱粥,在旁人看來,宴綏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個小舉動,對甘樂來說,都是一個寒冷冬夜裡的一次救贖。
可能這就是他對宴綏的執念。
「滋滋——」
頭頂的浴燈突然閃爍了一下,電流的滋滋聲預示著光亮可能馬上就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