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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跟前的人緩緩覆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像是迷路的小孩在尋求安慰,「我不知道。」
若不是他將自己的手禁錮住了,興許現在還能抱著他安慰一下。
「我剛剛打翻了那個酒瓶子,可能有酒撒到兔糰子上了,」盛懷昭費勁地解釋著,「你如果覺得暈,我們現在就上岸回去休息,好不好?」
「不好。」
乾脆利落的回答,讓他不會說話了。
他第一次被雲諫堵得啞口無言。
雲諫慢慢地將額頭往他的頸窩裡靠得更緊,像是失落的小孩在悶聲數落大人的不好:「你總看著他……不好。」
盛懷昭被他弄得簡直頭昏眼花:「我看著誰?」
「……你記得他愛吃什麼。」跟前的人慢慢將線索丟擲。
「會好脾氣地哄他。」
「與他更加親暱些。」
「你晚上對我……總不是這樣。」
一條條,像是石頭砸在盛懷昭的腦袋上,眩暈之後他便逐漸清明。
他就說今天的小哭包為什麼不對勁。
像是黏他又有些拘謹,與他親近又束手束腳。
雲諫的人格沒有切換,非但沒有切換,或許從醒來到現在……他都是夜間的冰山。
自己還被擺了一道?
「你現在到底是誰?」盛懷昭下意識手腕用力,想掙開他的束縛。
如果真的是冰山在騙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惜他掙不開。
頸窩處忽然傳來細細密密的癢感,貼附遊移的水被驅逐出薄薄的距離,被酒灼過的唇烙在上面。
燙。
像是烈酒灑在了傷口上,血液燃燒的燙。
燙得盛懷昭渾身都顫慄了一瞬。
「雲諫!你喝醉了,清醒一點!」他有些慌了,「你分明很討厭我的,說我自作多些,說相看兩厭……」
「那些都是假的。」他含糊地說道,慢慢磨出距離,像是在坦白自己深藏的,從不打算公之於眾的秘密。
「唯有萬物生說的是真的。」
一見鍾情,是真的。
但盛懷昭現在腦子像被高溫燙著,壓根不能從萬物生說過的那麼多話裡翻出哪句來辨別真假,只能放軟語氣:「好,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了你。」
無論如何,得先讓這個醉鬼冷靜下來。
「我錯了,你先別親了,我好好跟你道歉。」
然而跟前的人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盛懷昭愈發覺得情況不對勁,他可以任雲諫撒嬌,可以聽他宣洩不滿,偶爾的親暱也能接受。
但若是要強行做什麼,他當是不願意的。
大概是掙扎太過用力,雲諫鬆開了指尖,盛懷昭的右手得以掙脫,但剛想推開時便察覺肩膀一疼。
淡淡的血腥味沁入了靈泉之間。
雲諫咬傷了他的肩膀,像是渴望已久,順著傷口將血液裹卷,只有齒間刺入的片刻捎帶著兇蠻,餘下都是溫柔。
盛懷昭的手落到他的後腦勺,揪住了他的發尾:「很疼。」
雲諫也倒不明白,為何自己對他的血液會產生出如此渴望。
他嗓音喑啞,沉悶著問道:「白日我對你這樣,你也會推開嗎?」
「……」盛懷昭後知後覺。
「他們皆知白日的我對你無所遮掩,」雲諫似心有不甘,「你也一味縱容著?」
他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介懷什麼,只是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所言所行,換做是白日,盛懷昭會無底線縱容。
心口就像被陳年的醋泡染,又酸又澀。
那兔糰子裡有酒,侵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