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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懷昭坦然:「嗯,遲早的事。」
明舜知道盛懷昭是被「搶」過來的,無時無刻想從哪個魔修身邊逃走,但他認為當下延風派就是個能休息的好地方。可,可他們兩個又是「夫妻」,正派宗門始終不可能長久容留一個魔修,雲諫肯定是要走的,盛懷昭作為妻子……
明舜想不明白,哆哆嗦嗦地把延風派幾個峰的位置還有山腳的大門都給盛懷昭畫了出來。
盛懷昭吹乾了墨跡,笑吟吟地把地圖收攏:「謝謝。」
明舜支支吾吾還想說什麼,盛懷昭摸出一根髮簪:「小和尚,你會束髮嗎?」
明·頭頂光溜溜·舜:「唔……」
盛懷昭:「抱歉。」
明舜搖頭:「我,我會。」
盛懷昭意外:「那就有勞你幫我把頭髮束起來,啊,剪短也行。」
「這怎麼可以!」明舜駭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應當好好珍惜,怎能隨意裁剪?」
「行行行,幫我束。」盛懷昭應了下來,轉過身坐著,方便他挽發。
雲諫坐在裡側,回過神來才發現剛溫養好的胸口又漾出了一股灼燒之感。
跟先前的疼痛不一樣,像是匿藏了很久的疼痛突然發作,他皺眉,闔眼靜心重新凝神。
識海里沉默良久的系統小聲:宿主,你怎麼對小和尚就那麼溫柔,對男主就……
盛懷昭:小和尚救了我一命,人又乖巧聽話,我幹嘛兇他?
就男主那樣,第一個晚上掐他,剛剛又拿劍劈他,盛懷昭要溫柔那不就是無腦舔狗?
系統:男主有,有點可憐。
盛懷昭:可憐可憐我吧,他有修為什麼傷都能很快康復。我一個廢人,這手都得養好幾天。
他剛跟系統打完辯論,明舜退開了距離:「好了。」
盛懷昭也懶得照鏡子,反正感覺挺結實,便輕拍明舜的肩膀。
盛懷昭:「時間不早,你先去休息吧。」
明舜回味過來,點點頭:「那,那我先去休息了。」
人走後,屋內重歸寂靜。
盛懷昭摸出瓷瓶又吞了兩顆丹藥,隨後便感覺到胸口處一如剛入宗門時,浮現出極淡的通明暢快之感。
他這顆盡碎的靈核還真是懂得苟延殘喘,這點靈氣都能讓它自我療愈。
緩了片刻,盛懷昭拿著瓷瓶跟地圖慢慢走到雲諫跟前。
距離只剩一步,那把劍又重新刺到足尖,顯然是警告他不許靠近。
……這冰山記仇得很。
「你剛剛分明想殺我,我一時絕望,奮力反抗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吧?」盛懷昭無奈道。
畢竟男主不知道是魔核作祟,理所應當地會把那陣絞痛當成□□所致的心疾。
從雲諫的視角來看,盛懷昭除了讓他低頭舔淚,其實也不算越界……吧?
盛懷昭也不知如何在他這個人格面前裝蒜,他對自己並不信任。
他把地圖跟丹藥放在桌面上,小聲:「我氣消了,你……你也消一下吧。這藥我吃了,沒毒,雖然對你的作用可能不大。」
雲諫冷冷地睜開眼睫。
「你一心問道,心無外物。」盛懷昭緩緩抬頭,似感慨,「許是正因如此,我與你這段緣在你心裡微不足道,以致你在渡劫時將我與過往統統遺棄。」
盛懷昭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淡薄,乍聽彷彿坦然接受了現實,心如死灰。
雲諫寒瞳稍凝,看著他沉默。
「我其實知道,我是你追求大道上的阻礙。」盛懷昭垂眸露出無奈的笑意,「你一直都是這樣,這也是我非你不可的原因。」
縱然先前與他再多爭執,雲諫也不免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