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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範循盯著她的眼睛,伸臂擋住她的去路,「我受傷了。」
楚明昭點頭道:「原是這樣,那姐夫快去找太醫瞧瞧……」
楚明昭一句話未說完,就聽範循不豫道:「昭昭還跟從前一樣叫我表哥不好麼?昭昭好狠的心,我說我負傷了,你竟也不關懷幾句。」
楚明昭渾身一抖,哭笑不得,有病得治啊姐夫!
她見他又逼近一步,連退了兩步,沉容道:「姐夫自重,仔細惹人誤會。」說話間便悄悄摸向了自己腰間的葫蘆順袋。
然而範循好似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兀自道:「我親迎那日,你沒有來,是因為心裡難受麼?我也是,心裡堵得慌,那晚整宿都難以成眠。」
楚明昭一面解袋子一面想,這廝好像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了。
範循忽而長嘆一聲,深深凝著她,聲音低沉:「嫁給裴璣也不怪你,表哥不會不要你——你沒把表哥的那個秘密告訴裴璣吧?」
楚明昭解順袋的手一頓,什麼秘密?
範循見她愣住,低笑著抬手就要來摸她的臉:「昭昭呆怔怔的模樣也這麼美。」
楚明昭一偏頭躲開他的手,與此同時倒是真的想起了一樁陳年往事。
楚明昭嘴角抽了抽,他說的不會是那件事吧?她有毛病才會把那種事告訴自己夫君!那種長針眼的事她早想忘了。
楚明昭正猶豫著要不要祭出辣椒水脫身,範循卻突然轉頭往身後看去。
楚明昭的視線被範循擋著,見狀側頭往他身後一看,不禁驚喜道:「夫君?」
裴璣應了一聲,旋即面色陰冷地睨了範循一眼,闊步上前要拉過楚明昭。但尚未及伸手,範循就突然抽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猛地朝他攻去。
裴璣早有防備,閃身一避,就和他纏鬥在一起。
楚明昭看著發急,範循招招很辣,顯見是來想取裴璣的命。她心焦之間想起自己也有一把匕首,當下掏出來扔給了裴璣。
她奔往果園外尋求外援時,正碰上範希筠。範希筠聽說她三哥和襄世子廝打起來了,當下便讓楚明昭給她帶路。楚明昭覺著她一個小姑娘去了也是無濟於事,但範希筠說要調來羽林衛跟錦衣衛來太耗時,其餘人又四散各處,怕遠水解不了近渴,不如讓她去試一試。
楚明昭無法,只好帶了她折回去。
兩人奔回去時,範循身上已經掛了彩,裴璣面色沉凝。
範希筠見二人打得難分難解,又是詫異又是焦急,朝著範循喊道:「三哥快停手!有話好說!」她看範循不做理會,低頭想了想,又道,「三哥就不怕祖父知道三哥如此無狀麼?」
範循目光一斂。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忽而回身撤步,當真住了手。
裴璣看了看手裡沾血的白刃,倏然笑了一聲:「姐夫好算計,好身手。」
範循也笑了一聲:「承讓,世子這身手也是出人意表。」
楚明昭覺得兩人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此刻也顧不上細想,當下上前拉住裴璣,問他是否受傷。
範循眼見著楚明昭跑到裴璣跟前問長問短,面色瞬冷。明明負傷的人是他,她卻看都不看他一眼。
範希筠朝裴璣那邊望了須臾,回頭見範循仍舊盯著裴璣與楚明昭,只好溫聲勸他快回去治傷。
範循袖中雙手籠攥,立了片晌,悻悻而去。
裴璣見楚明昭舒了口氣,又想起方才的情形,摟住她便親了一口:「我看昭昭卻才都要急哭了,是不是特別擔憂我?」
「是啊,夫君若有個三長兩短,後日誰請我客,」楚明昭眼瞧著他要抽身走人,一把拉住他,笑盈盈道,「我說笑的,我方才滿心焦急,唯恐他傷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