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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那罈子說大也不大,兩碗下去裡面的存貨立馬明顯的下降,寧凜凜忍著饞蟲挪到劍爺爺身邊扯他的袖子,「劍爺爺~」,對方一言不發的又幹了一碗!
原先她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劍道塵心飲酒時滑動的喉結,可眼看那壇酒越來越少,聞得到吃不到的焦灼甚至與美色的吸引不相上下了,偏偏兩位爺爺就是故意不理她!
這邊兩人閒話幾個來回,速度快的把那一小壇酒幹了一半,卻是暗中注意著寧凜凜那又急又委屈的模樣,心裡頭不知道偷笑成什麼樣了。
終於忍不住的小凜凜,在塵心再一次斟了酒端起時下手攔截了即將要到他嘴邊的酒盞,愣是掰著劍爺爺的手腕送到了自己嘴邊,小姑娘生怕誰搶了她似的咕嘟咕嘟都倒進了自己嘴裡。
她一個小姑娘喝這麼急也不怕嗆著,看得古榕嘴角弧度瘋狂上揚,也只有被搶了酒盞的塵心眉頭微挑,眼看著快到嘴被某隻饞蟲一飲而盡。
「嗝!」凜凜喝完後打了個帶著桃花釀香氣的飽嗝,砸巴嘴回味這甜滋滋的味道,貓眼滿足的眯了起來,十足像極了偷腥的小貓。
寧風致處理完事務過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劍叔骨叔兩位席地而坐,難得的沒有爭鋒相對,落滿桃花的亭中一派和諧。只除了…斜斜倚著劍叔的凜凜手裡捏著他的衣擺□□,每當劍叔低頭問她要不要喝的時候趕忙點頭,乖巧無比的被灌得噸噸噸……
「劍叔,骨叔…你們怎麼……」寧風致嘴角抽搐,「凜凜還小呢…」哪能這麼灌,雖然他也有一點理解兩位想要小姑娘放鬆的意思,可這剛才醒又得昏睡多久才算好。
「我們凜凜多乖呀!喝點酒又不礙著什麼…」古榕擺擺手,把酒盞推到寧風致面前,「你也來嘗嘗這孩子的桃花釀,要不是凜凜非要留給你早就沒了!」
端起酒盞輕抿一口,酒不濃自有一股清新的甜香,寧風致也喜歡,「不錯。」
他們等級高的可能只是嘗個酒味兒,那被縱著從桃花釀到仙人醉的小姑娘老老實實的窩在塵心臂彎,酒盞遞到嘴邊也是來者不拒。可實際上寧風致發覺小姑娘此時臉頰緋紅,眼睛濕漉漉的已經開始茫然了,只憑著本能依靠著信賴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呆呆的。
他也是頭一回見有人喝醉了是這麼乖巧的樣子。
剛感嘆沒多久,寧風致憂她後勁兒上來之後難受,便想著早早把人送回去,誰知剛喚了一聲,「凜凜」,時候不早了還沒說下去,才見女孩好像剛剛發現他在這裡一樣,坐起身子軟軟的朝他笑道,「你來啦!」語氣充滿著歡欣。
然後小姑娘在地上挪呀挪,把自己挪到寧風致身邊,抬起他的一隻手騰出位置,把自己塞了進去。
「……?」似乎是感受到寧風致的疑問,一旁圍觀的古榕笑出了聲,「這丫頭,一醉了不哭不鬧,卻最會找地方!」方才塵心就是被就近黏住了,貼在身上撕都撕不下來,這會兒才把那片被□□得不成樣子的衣角解救出來。
寧風致試著把她掰下來,才一用力,寧凜凜就很條件反射似的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腰,任憑他怎麼扯都不妥協的模樣。
寧凜凜其實很少使小性子,都說酒後暴露本性,這傢伙大概就是個黏人精。小點的時候只會跟在他們三個身後轉,這幾年倒是稍微好了些,這一喝酒就全暴露了。
看這架勢就知道一時半會兒是脫不開身了,兩個女孩兒,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無奈之下不如加入他們,正好也有一段時日沒有和劍叔骨叔對弈了,寧風致才不是自己也想玩。
棋盤一轉,變為寧風致和古榕對弈,塵心旁觀。
上好的白玉棋子在手中是溫涼的觸感,寧風致落子速度說不上快,對面的人卻只會更慢總要細細思索許久才選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