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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炎海身形僵直坐在那裡,整個人一瞬間像是蒼老許多,沒了剛剛的氣勢。
書房裡的氣氛安靜到極致,父女倆各自望著一個方向,誰也沒出聲。
林茵講完就有點兒後悔,擔心自己那樣說會傷了爸爸的心,可說出來她心裡的確暢快多了。
俞惠偷偷在門口聽了半天,見裡邊久久沒動靜才推門進去,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詢問林茵:「你給你爸聊什麼了?還要避著你老媽。」
「我跟爸爸說了沈寒的事情。」林茵朝她媽遞眼色,示意她幫忙說幾句話。
俞惠的眼珠轉了轉,開口道:「老頭,你不就想等女兒主動告訴你的嗎?現在她都說了,你也別撐著了,哪天找個時間,讓沈寒到家裡來,同他吃頓飯,親自考察一下他,你看行不行?」
「要吃你自己吃。」林炎海起身走到窗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偷偷見過他了。」
「你……」俞惠慌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藏得可夠嚴實。」
林炎海冷笑了聲,「沒有立場,我懶得和你說話。」
「你這老頭……」俞惠被他氣得無語,轉身拉住林茵的胳膊,「不和你爸一般見識,他不想見那就不見,哪天讓他來家裡,我做飯給他吃。」
「俞惠!」林炎海憤怒得都直呼其名了,狠狠威脅道:「沒我的同意,你敢叫他來試試?」
「這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家,我可是女主人,難道連這點兒當家做主的權利都沒有嗎?」俞惠用起苦肉計,假裝擦了擦眼淚,「我連邀請未來女婿到家吃飯的權利都沒有,我怎麼這麼可憐啊。」
「你——」林炎海無可奈何望著她,「婦人之仁!你就慣著她吧!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呵。」俞惠扯唇一笑,「希望你這話說得別把臉打得太疼。」
講完後,她挽著林茵的胳膊朝外走,壓低聲音對她說:「你爸爸的脾氣倔的像頭驢似的,他現在就是被架在高處下不來,想維持作為父親的尊嚴,給他點時間,冷靜冷靜,他會想明白的。」
「我怎麼感覺爸爸他沒那麼容易接受。」林茵並不樂觀。
俞惠蹙起眉頭,嚴肅地說:「你別管你爸怎麼看,人生是你自己的,只要你過得開心,感覺不後悔就行了。」
林茵笑著抱住媽媽的胳膊,「你總是能用最質樸的語言講出最有道理的話。」
俞惠笑著拍拍她的手背,「那是因為媽媽也是過來人了,知道一個人只有遵從內心,才是真正的快樂。」
這話說完,俞惠轉移了話題,「洛洛什麼時候從沈寒那兒回來?好多天沒見他,我真是想得難受,連你爸爸都問,他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夏令營。」
怕洛洛好長時間不過來,林炎海會起疑,俞惠故意撒謊說給洛洛報了個夏令營,去首都了。
「我以為洛洛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想到他還挺能堅持。」林茵笑著說。
俞惠點點頭,「洛洛是不多見的好孩子,你能有這麼個兒子,是你的福氣。」
「嗯……」林茵聽她媽這麼說,忍不住追問:「媽,那您現在是不是也覺得,我生下他是正確的決定?」
俞惠答不上來。
她當然是很開心自己能有這麼個懂事可愛的外孫,可想想她女兒吃過的苦,她又覺得不忍。
翌日來到劇組,褚佳琪正在和她的助理一起分發早餐,今日她為大家訂了三明治,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誇她人美心善。
褚佳琪作為替補上場的演員,和大家都不是很熟悉,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地維持人際關係。
林茵吃了早餐出門的,看一眼就去找位子坐下了。
褚佳琪拿了一份三明治和牛奶,親自送給林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