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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的女兒在嚶嚶地哭著,任誰也看得出,那是心理防線被擊潰了,被擊潰的後果可能會不堪設想,這兩位相依為命的,去掉誰,也等於去掉了半條命。
“每一個罪案走到終點,都是人性的掙扎,不僅僅是罪犯的,還包括警察的。”
尹白鴿在喃喃說著,她想起了大兵筆記上的一句話,分裂的人格可能讓他窺到了人性的黑暗,可何嘗又不是同時也讓他窺到了人性的光輝。
……
……
哭聲持續了很久,文雨欣像要把所有的憤恨和委曲都哭出來,她哭得很傷心,緊緊撕著被子的手指甲折了都渾然不覺,直到哭聲成了抽噎,直到眼睛腫脹似乎已經再流不出淚來,她擦了把眼睛,怨毒地盯著大兵,像是此時身體裡的惡魔清醒過來,她冷聲問著:“你是誰?”
“警察。”大兵道。
“哈……”文雨欣仰頭嗤笑,旋即木然的面龐變得猙獰,她呸了口道著:“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可以滾了,我的事我自己了結。”
那一口呸在大兵的身上,大兵一動不動,無怒無悲,只是那麼平靜地看著,他問著:“你曾經求助過警察。”
“對,他們像掃黃一樣把我攆出門了,在他們眼裡,我就是個出來賣的……呵呵。”文雨欣笑了,又哭了,哭和笑交錯出現在這張病態的臉上,那心情會是怎樣的難堪。
“是啊,那怕就是個出來賣的,也應該有自己的尊嚴,這就是我們穿那身制服的意義所在,可惜,有很多時候都事於願違。”大兵尷尬道,這樣一個小三和主母同時站在派出所裡,該傾向誰肯定是順從民意,而不是順從法律。
“你走吧,不要試圖再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的樣子不像個好人,可比大多數道貌岸然的人要好一點。”文雨欣木然地道,他拭著眼鼻,眼睛裡慢慢又恢復了木然和絕望。
“其實你不懂的東西還有很多,你年齡太小,還沒有來得及去讀懂很多事……華登峰有你和你媽媽的一張照片是吧?”大兵輕聲問。
這個細節讓文雨欣觸動了,她愕然看著大兵,似乎奇怪大兵怎麼會知道。
大兵慢慢的解著衣釦,露著殷紅一點的繃帶傷口,笑著道:“槍傷,在追捕華登峰時,他給了我一槍,差點要了我的命,那件事你知道了,有幾千警察在追捕他,你把看過的所有大片加起來都沒有他玩得驚險,你未必真的瞭解他。”
文雨欣的眼光卻閃過一抹光彩,脫口道著:“我當然瞭解他,比你想像中瞭解。”
“是嗎?那你一定無意撞破了他持槍,難道他沒有對你做什麼?”大兵犀利地反問。
文雨欣不傻,她剜著大兵:“激我?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
“但我可以告訴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想聽嗎?”大兵合上了衣領,像大哥哥一樣親切地道。
文雨欣自知失言已多,她不吭聲了。
在大兵眼中,面前依然是個懵懂的、善良的、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他看著那張美麗而蒼白的臉蛋,輕聲道著:“你見到的華登峰的時候,他已經瞎了一隻眼,而且舉目無親、窮困潦倒,連一日三餐都解決不了,那時候誰要伸手拉他一把,他會感恩一輩子……我想,他一定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女人,一個給他一碗熱騰騰燴麵的女人,還有一個不太懂事,整天圍著他轉,不嫌他醜陋難看的小女孩……你知道對一個絕望的人,那是什麼感覺嗎?”
文雨欣愕然地看著大兵,像一下子被帶回了記憶中的時光。
“是親情,是家的感覺,是讓他重生了,你在他眼裡是超越一切的存在,他會不顧一切,不惜一切地去守護你。”大兵輕聲道,自己曾經的流落異鄉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對他來說感同身受,他像痴了一樣伸著手,給文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