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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兩人焦急而卻並不慌亂的樣子,青嫵並沒有開口添亂,直到宣靈走過來,「王妃,屬下扶您回去休息吧。」
青嫵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擰繩似的糾纏在一起,半晌,她聽話地點了點頭,跟著宣靈往外走。
然而,在即將走出房門之前,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景立一眼。
他已經沒在桌案後了,方才宣禹扶他進了隔間的廂房。唯有桌面上被拂亂的書冊和隱約可見的血跡,同她一樣,證明著方才發生的一切。
青嫵回了文斯閣。宣靈將她送回來之後就匆匆離開了。
姝紅沒跟著一道去,聽到動靜往外一看,卻見青嫵自己一個人立在院子當中,滿院子繁盛開放的海棠樹,滿滿當當的花瓣壓在枝頭。
青嫵被映襯的莫名孤獨。
姝紅走過去,「姑娘,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青嫵搖了搖頭,沒回答。
姝紅覺得奇怪,還想再問,可是青嫵臉色很不好,她只好將剩下的話嚥了下去。
青嫵沒讓姝紅跟著進來,她只說了一句「有些累了」,然後就將房門關上了,將姝紅的關切隔絕在了門外。
脊背抵著門框,青嫵長長地抒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好像是胸口有些發悶,她垂著頭,給自己解開了兩顆釦子透氣,可是並沒有管用。
青嫵抓著自己的領口,默默頓住,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終於眨了眨眼睛,衣衫都懶得脫,就直接往床上撲。
「嘶——」
腰側撞到厚厚的床褥,一陣酥麻的鈍痛瞬間襲來,青嫵咬住嘴唇,痛苦地倒吸一口涼氣。
她艱難地爬起來,解開外面的褙子,將短衫撩開,只見腰窩處青紫一片,襯著雪白的肌膚,看上去頗有些觸目驚心。
定是方才在書房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
青嫵試探著伸手去摸,才剛剛碰了一下,便疼得她顫了顫。
她不敢再碰,換了個方向倒下去,將腦袋埋進被褥裡,原本疏理的十分整齊的鬢髮都蹭得亂糟糟的。
一片黑暗之中,方才的情景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重現,她無論如何也不明白,景立怎麼就這樣猝不及防地倒下了。
難道他真的病得很重?
這三個月來的相處不過是表面的假象,其實,其實就像外間所傳的那樣,他其實已經……
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在腦海里成形,青嫵就猛的搖了搖頭。試圖把這樣不吉利的想法扔出去。
她已經和景立朝夕相處的整整三月。
且不說景立已經打破傳言活過了春天,就說景立對她如此這般好。
她也不該這樣想他。
青嫵暗罵自己沒心肝,忙呸呸呸幾聲,要把這晦氣的念頭趕走。
轉而又擔心起他來,看今日這樣子,好像很嚴重似的。
這樣想著想著,她就趴在床榻上睡著了。
直到晚上姝紅來喚她起來用膳,青嫵才悠悠轉醒。
「王爺好些了麼?」
青嫵起來的第一件事,卻是問得景立。
姝紅微微愣住,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青嫵擰眉,難道景立倏然病倒的訊息並沒有傳出來?
她蹙眉思索了片刻,下定決心道:「我去致遠堂一趟。」
姝紅一愣,見她站起身便要往外走,忙追過去,說:「您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也不遲啊?」
她指指桌上的一桌子飯菜,道:「若是姑娘真是有話要對王爺說,奴婢去給您傳個話,不就行了麼?」
青嫵卻搖了搖頭,說:「我必須得親自去才行。」
說著,她也不管姝紅的阻攔,徑直走出了文斯閣